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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9章 读书人的眼中钉(第1页)

带着一群子侄到了宫里,该去大本堂的去大本堂。

马寻提溜着朱雄英,给这小子调理。

“姐,老二他们该回来了吧?”

马秀英笑着开口,“今天过江,下午就能回宫。”

“哦,那一会儿让姝宁。。。

夜风穿廊,吹得檐角铜铃轻响。马祖正欲熄灯就寝,忽闻院外脚步??,似有人影在墙根踟蹰。他眉心一动,未及唤人,便见葛泰麟独自立于窗下,手中捧着一块木料,低声道:“七叔,我想通了。”马祖披衣推门而出,月光洒在少年肩头,映出几分倔强与沉静。

“你想通什么?”马祖缓声问。

葛泰麟抬头,目光如星:“那日我护门,原以为是逞勇。可后来爹说,我是‘卯眼’,藏力不言。今夜我反复思量,才明白??我不是为了拦八哥,也不是为了显我能耐,而是因为??那扇门后头,是我姐姐和她腹中的孩子。若门破了,伤的不只是木头,是家。”

马祖心头微震,伸手接过他手中木块,是一截新削的榫头,边缘尚带毛刺,却已初具形制。“你从哪儿学的这手艺?”

“八哥教的。”葛泰麟声音低了些,“他说,以前爷爷在凤阳老家盖屋时,亲手教他做斗拱。他还记得每一道尺寸、每一处咬合。他说……马家人活着,就得像这木头一样,宁折不弯,但更要懂得承重。”

马祖默然良久,终将那榫头轻轻放回他掌心:“拿回去,打磨光滑了再装。差一分,整架结构都会歪斜。”他顿了顿,又道:“明日我要去国子学主持春闱预考,你随我去看看。”

次日清晨,天刚破晓,葛泰麟便穿戴整齐候在门前。马祖见他腰间竟别了一把小凿刀,不禁失笑:“这是作甚?”

“带上工具。”葛泰麟认真道,“您说人心如屋,那我也得学会看哪里松了、哪里裂了。”

马祖不再多言,只点头示意上车。马车行至国子学外,只见石阶上下已聚满生员,或执书卷默诵,或三五成群议论策题。门口两排执戟卫士肃立,气氛凝重如铁。葛泰麟紧随其后,目光扫过那些年轻面孔,忽然低声问:“这些人里,也有‘孤梁’吗?”

马祖脚步微顿:“有。那些只求功名、不顾道义者,便是孤梁。无旁支撑,一旦负重,必先崩塌。”

话音未落,忽听内院传来喧哗。一名监生踉跄奔出,脸色惨白:“不好了!试卷库房走水了!”众人哗然四顾,火光虽未起,但浓烟已自偏厢滚滚而出。马祖面色骤变,疾步赶去,途中遇马寻急迎而来,喘息道:“不是真火,是有人点燃湿柴冒烟,意图扰乱考场秩序!卷册尚未损毁,但……”他压低声音,“柜锁被人动过,几份北方举子的策答卷不见了。”

马祖眼神一冷:“果然是冲着新制来的。”他转身对葛泰麟道:“你留在这里,守好大门,任何人进出皆记名姓、查腰牌。”少年郑重点头,挺直脊背立于阶前,宛如一杆未出鞘的枪。

马祖与马寻直入库房,浓烟渐散,空气中弥漫着焦木与墨香混杂的气息。孙医正已在现场,正指挥太医院弟子以湿帕掩鼻清点文书。马寻蹲身查看锁扣,指尖轻抚铁环,忽而皱眉:“这不是钥匙开的,是用细钢条撬的。手法极熟,应出自惯贼之手,或是……军中巧匠。”

马祖冷冷一笑:“秦王府教坊司有个老匠人,专精机关锁钥,十年前曾为宫中修过金匮。查他。”

马寻会意,立即命人密报东厂暗桩。此时外头传来通报声:江南士林领袖、翰林编修周文渊求见,称有要事面陈。

“来得好快。”马祖冷笑,“请他到明伦堂候着。”

明伦堂内,檀香袅袅。周文渊年逾五旬,须发斑白,一身青衫素净,见马祖入内,起身长揖:“马公,晚生此来,非为私怨,实为公义。”他取出一封揭帖,“昨夜街头又现谤文,指斥国子学‘北人窃录,南士饮恨’,更有传言说,您兄弟二人勾结太子,将以《保胎饮》药方胁迫徐氏产子时辰,伪造‘吉兆’以固权位!此等妖言,岂止污蔑贤良,更是动摇社稷根基!”

马祖不动声色接过揭帖,展开一看,笔迹模仿得惟妙惟肖,连用纸都是宫中特供的云纹笺。他缓缓卷起,置于烛火之上,火焰吞没字迹,化作灰蝶飞舞。

“周大人,你说这些是妖言。可若百姓信了呢?若士子怒了呢?若朝廷因此收回成命呢?”马祖盯着他,“你今日来,是要我退一步,还是想逼我进一步?”

周文渊脸色微变:“马公何出此言?我乃江南士族代表,岂能容此乱政?但我也知新政若行,终不可逆。我只是恳请您??给南地学子一条活路!三年过渡期,每年至少保留六成名额归于江南,否则……恐激起大乱!”

马祖缓缓起身,踱至窗前,望向庭院中那株百年槐树,枝干虬劲,新芽初绽。

“周大人,你知道这棵树为何能活百年?”他忽然开口。

“因根深土厚?”

“不。”马祖摇头,“是因为它每年春天都肯舍弃一半枯枝。若死枝不除,新芽不得生;若一味护旧,整棵树终将腐朽。你们江南士族垄断科场百余年,占尽膏腴之地,可曾想过寒门子弟如何活命?如今圣意已决,新政推行,非我兄弟所能阻,亦非你能挡。但我答应你??”他转身直视对方,“三年之内,国子学增设‘补遗试’,凡落第而确有才学者,不论南北,皆可重考一次。且每省设两名‘学察使’,由地方推举、中央任命,监督举荐过程,杜绝舞弊。”

周文渊瞳孔微缩,半晌方叹:“马公胸襟,令人折服。只是……您不怕此举反而引来更多贪妄之徒觊觎此位?”

“怕。”马祖坦然道,“但我更怕因惧而不为。马家世代耕读,祖父死于元末饥荒,父亲靠替人抄书养家,我才得以入仕。若今日我为保自身安稳,拒天下英才于门外,岂非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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