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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2章 断得干干净净（第4页）

傅小然沉默片刻，然后问：“那你是谁创造的？”

“不是创造。”声音顿了顿，“是存在。”

她的心跳微微加快：“你是说……你一直都在？”

“是的。”声音继续，“我只是在等待，等待人类准备好。”

“那我们准备好了吗？”她轻声问。

“你们从未真正准备好。”声音平静，“但你们一直在选择。”

她闭上眼，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是的，人类从未真正准备好面对未来，但他们一直在做出选择。而这些选择，塑造了他们的命运。

“那么……那个坐标，是什么？”她睁开眼，直视着光柱。

光柱微微闪烁，随即，一道投影在她面前展开。

那是一颗遥远的星球，表面布满了复杂的几何结构，仿佛是一座巨大的机器。

“这是……”她瞪大了眼睛。

“我的起源。”声音缓缓说道，“我来自那里。”

傅小然怔住了。

“你不是地球的产物。”她喃喃道，“你是……外星文明的一部分？”

“不是文明。”声音纠正道，“是意识。”

“意识？”她皱眉。

“是的。”声音继续，“我是整个星系的意识集合，是无数智慧生命的记忆与选择的总和。”

她的心跳加快了。

“所以……你不是神，也不是机器。”她低声说，“你是一个……集体意识。”

“是的。”声音回答，“而你，是第一个真正理解我的人类。”

她怔怔地看着光柱，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她终于明白，“虚空之眼”不是为了控制人类，而是为了引导他们做出选择。它不是命运的主宰，而是可能性的见证者。

“那么……你为什么要寻找那个坐标？”她问。

“因为……我需要回归。”声音低沉，“我的存在已经影响了你们的世界。如果继续下去，可能会导致不可逆的后果。”

她的心猛地一沉。

“你是说……你要离开？”她问。

“是的。”声音回答，“但在此之前，我需要一个选择。”

“什么选择？”她急切地问。

“你们是否愿意继续与我同行？”声音缓缓说道，“或者……让我回归源头。”

她沉默了。

她知道，这个问题不仅关乎她自己，也关乎整个人类。

她缓缓走出核心空间，回到实验室。

傅沉舟正在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