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兵本身拥有着的创世之力,依然可以发挥作用,他对手心上的蝗虫施展能力,蝗虫并未进行变态进化,而是将身体微度进化。
蝗虫的角质重组,体表呈现除了青铜光泽,防御增强了十倍,而后肢肌纤维超螺旋化,弹跳力增强两百倍,着落之时可以产生小幅度的冲击波,触角进化出了感应纤毛,可以感知能量、气息,甚至觉察危险。
这时候,泉天栖为众人解释道:“进化之能结合妖丹,让他发挥出了创世之力的真正威力。”
可休兵打断了他,。。。。。。
夜风穿过焚宫残破的檐角,发出低沉的呜咽,像是远古魂灵在诉说未尽之愿。言江仍坐在穹顶之上,衣袍被星辉染成银白,指尖轻轻摩挲着胸口那枚尚未完全凝实的九瓣火印残片。它比先前更暖了,仿佛有生命般微微搏动,与远处五座圣柱的脉动遥相呼应。
忽然,一道微弱的光从南边天际浮现,如萤火初燃,却坚定不灭。那是第十根石柱??沉没古城中的“契文之柱”仍在发光。文字依旧清晰:“五火重燃,十方同契。”可言江知道,这并非终点,而是开端。阴阳石虽被暂时封印,但它的意志并未沉睡,只是蛰伏于更深的地底,等待下一个裂隙。
他闭目,神识缓缓延伸,顺着火印的共鸣探向四方。五圣柱的气息稳定而有序:木之柱在息壤绿洲蓬勃生长,青冥花已连成一片荧光森林;火之柱由风筝主持,每日子时引天地烈焰入阵,炼化残存反火;土之柱扎根中央战场废墟,颛王东以自身血脉为引,唤醒地脉沉眠之力;北境冰原上的寒焰柱由叶开然镇守,他不再以火焰审判,而是用冷焰净化亡魂执念;南方火山口的赤金柱则由闻媛执掌,她将昔日焚杀之火转为护世之炎,昼夜不息。
一切看似归于平静。
可就在第三日黎明前,木子云的传音木符突然碎裂,化作一缕青烟消散。紧接着,西北方向传来一声闷响,仿佛大地深处有一颗心脏猛然停跳??第一圣柱熄灭了。
众人惊醒,齐聚焚宫大殿。望乡抱着茜夏留下的骨灰坛,眉头紧锁:“不可能!青冥花根系已贯通地脉,除非……有人切断了源头。”
“不是切断。”言江睁开眼,瞳孔中映出火印的纹路,“是‘替换’。有人在用伪火污染圣柱本源。”
“谁能做到?”风筝握紧手中火杖,“我们设下的结界足以隔绝外力侵扰!”
“除非……”闻媛声音低沉,“他们本就是守护者之一。”
殿内骤然寂静。
叶开然缓缓抬头:“你说的是……北境祭司和南荒巫女?他们不是已在熔渊被黑袍人抽取力量而死?”
“尸体未见。”言江站起身,目光扫过众人,“我亲眼所见他们跪于权杖之下,额头流血。但他们是否真的死去?还是被改造成了某种容器?”
话音未落,南方火山口传来急报:第三圣柱出现异变,火焰颜色由赤金转为暗红,且每隔十二个时辰便自行熄灭一次,再重新点燃,如同呼吸一般规律。
“这不是自然现象。”颛王东沉声道,“这是‘寄生’。有人把反火的种子埋进了圣柱内部,正在慢慢吞噬它。”
“我们必须夺回第一圣柱。”望乡握紧白虎符灵,“若木之柱彻底沦陷,整个地脉网络都会崩塌。”
“我去。”言江抬手制止众人争执,“这一次,我不再孤身前往。但我们必须分头行动??风筝留守火柱,闻媛监控南火异动,叶开然维持北境结界,颛王东协助修复土柱根基。望乡,你带白虎符灵随我走一趟西北。”
望乡点头,将茜夏的骨灰坛安放在焚宫神龛之中,轻声道:“等我回来,再为你种下一株青冥花。”
两人连夜启程,穿越风沙漫天的荒漠。三日后抵达焚宫旧址外围,眼前的景象令人心颤:曾经盛开的青冥花林如今大片枯萎,花瓣焦黑蜷曲,根茎断裂处渗出黑色黏液。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甜腥味,像是血液与火焰混合后的余烬。
“这不是反火。”望乡蹲下身,拨开一株枯花,“这是‘怨火’??由执念凝聚而成的邪炎,专噬生机。”
“比反火更难对付。”言江皱眉,“怨火源于人心不甘,越是压制,越会滋生。”
他们继续前行,终于来到第一圣柱所在的核心祭坛。那根通体碧绿、刻满木灵符文的石柱此刻已被一层猩红色藤蔓缠绕,藤蔓上布满眼睛般的凸起,每一只都在缓慢转动,似乎注视着四周的一切。
而在祭坛中央,站着一个身影。
披着残破绿袍,长发垂至腰际,面容苍白如纸,双眼却是燃烧的翠绿色火焰。
“木子云?”望乡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