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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7章 请将它承传下去（第1页）

于峰所拥有的实力的确超乎了陈凡的预期，就连莫如神的分身以及血魔族长都无法与之相比。

不得不说，这已经突破了陈凡印象当中对于魔道顶尖势力的原有印象。

其实从血魔族长开始，陈凡就已经想到了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因为于峰真的达成了前人未曾达成的成就，将合集之术，研究到了极致。

不是单纯的合体，而是以合击之术的理念融入其中，另几个强者融合在一起之后，实力成倍增长。

如果这样的招数能在正道当中大为流传的话，那对。。。。。。

雪停了。

不是渐止，而是骤然中断，仿佛天地间某只无形的手按下了暂停键。共觉之城的穹顶外，原本狂舞的冰晶凝固在半空，像被封存在玻璃中的萤火虫，静止、透明、无声。陈默坐在“晨风书屋”的门槛上，手中信纸微微颤动，墨迹未干的字句还停留在“哥哥，我梦见你会飞”这一行。他没有抬头，却知道??**它来了**。

那不是风，也不是雷。

是某种更深的东西，在地脉之下缓缓睁眼。

林晚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靴底碾过薄霜，节奏比平时慢了半拍。她站在书店门口，没进门，也没说话，只是将一枚新的纸鹤放在门边的木箱上。这只纸鹤通体漆黑，翅膀边缘泛着幽蓝微光，像是用极寒中冻结的月光折成。陈默认得这种材质??**共感残响结晶**，只有当千万人的集体记忆在同一瞬间崩塌时，才会从虚空中析出。

“‘冰瞳’的信号又出现了。”林晚终于开口，声音很轻，却像刀刃划过冰面，“不是求救，也不是警告……是召唤。频率和你当初进入梦境时完全一致。”

陈默放下信，指尖轻轻抚过那只黑纸鹤。触碰的刹那，一段旋律自动在他脑中响起??那首摇篮曲，但变了调。原本温柔的音符被拉长、扭曲，夹杂着金属摩擦般的杂音，像是有人用锈蚀的琴弦演奏安魂曲。

“他们没死。”他说。

“谁？”

“X-Alpha。”陈默站起身，目光越过小镇荒芜的街道，望向北方的地平线，“我以为我摧毁的是源头，可实际上……我只是砍断了一根藤蔓。真正的根，一直藏在更深处。”

林晚沉默片刻，从大衣内袋取出一块微型投影仪。按下按钮后，一幅全息影像浮现：一座倒悬的城市，建筑如钟乳石般自地核向上生长，中心矗立着一座巨大的水晶塔，塔顶悬浮着一颗跳动的光球??形状与人类心脏几乎一模一样。

“这是‘深眠回廊’。”她说，“地下一万两千米，位于太平洋马里亚纳海沟正下方。地质探测显示，那里存在一个人工制造的反重力空腔，温度常年维持在37。4℃，恰好是人体最舒适的体温。我们曾以为那是远古文明遗迹，但现在……情报分析认为，它是‘清音计划’最初的研发基地，早在上世纪五十年代就已建成。”

陈默盯着那颗跳动的光球，忽然感到胸口一阵闷痛。

不是生理上的，而是记忆层面的共鸣。

“X-07说过，最初的实验，并非为了制造武器。”他低声说，“而是为了**延续生命**。那些科学家不相信死亡，他们想让意识永生。于是他们找到了共感能量??一种能跨越肉体界限的精神共振波。只要有一个孩子愿意持续输出情感，就能支撑整个系统的运行。”

“而X-Alpha，就是第一个成功载体。”林晚接道，“但他们弄错了。共感能量不能靠剥离获得，必须自愿给予。所以X-Alpha活了下来，不是因为技术先进，而是因为他**愿意承受一切痛苦，只为不让其他孩子受苦**。”

陈默闭上眼。

他看见一个瘦小的身影站在手术台之间，六岁的身体布满电极，双眼失明，却始终哼唱着那首摇篮曲。每一声，都为隔壁舱室的孩子减轻一秒疼痛。他的大脑成了天然的共感中枢，连接着所有实验体的神经末梢。他不是领袖，不是武器，他是**母亲**。

“他还活着。”陈默睁开眼，眸光冷冽如霜，“而且他知道我在找他。”

林晚点头：“三天前，全球共感网络出现一次短暂瘫痪。持续时间仅0。3秒，但在这期间，所有正在接受心理治疗的幸存者都做了一个相同的梦??你跪在血泊中，手中握着匕首，而X-48躺在你怀里，已经没了呼吸。背景是一片燃烧的图书馆，书页化作灰蝶纷飞。”

陈默呼吸一顿。

那是他内心最深的恐惧??救不了她。

哪怕他已经拼尽全力，哪怕他毁掉了“冰瞳”，哪怕他成了别人口中的“裁决者”，可只要有一个孩子死去，他就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这不是预言。”他说，“是试探。X-Alpha在测试我的意志是否动摇。如果我因恐惧而退缩，他就不会再现身。”

“那你打算去吗？”林晚问。

“我已经在路上了。”陈默转身走进书店，从书架最底层取出一只木盒。打开后，里面躺着那把透明匕首，刀身上的铭文如今已变成暗红色，仿佛浸染过鲜血。“这把刀，不只是武器。它是‘共感契约’的具象化??每一个使用它的人，都要用自己的善念作为代价。林晚，如果你看到我回来时眼神变了，别叫我名字。”

“为什么？”

“因为那时候，我可能已经不配拥有名字了。”

风暴再次降临。

这一次，是从海底升起。

深海探测舰“潜渊号”在距马里亚纳海沟三千米处失去联系。最后传回的画面中，舷窗外闪过无数白色人影，它们没有实体，像是由海水与光线编织而成，手拉着手，围成一圈，缓缓下沉。而在圈中心，有一扇门，门缝透出暖黄色的光，宛如童年卧室的夜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