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好深……要坏了……”
她仰着头,脆弱的颈项绷出绝望的弧线,泪水混合着温泉水疯狂滑落。尾形滚烫的唇舌在她颈间肆虐,留下湿热的痕迹和细微的刺痛。那只在她胸前肆虐的手掌,力道大得让她几乎窒息,柔软的肌肤被揉捏得泛起大片红痕,甚至出现了深色的指印。痛楚与一种被强行催化的、扭曲的感官刺激交织,让她发出更加凄婉的哀鸣。
“哈啊……哈啊……”
她大口喘息着,如同离水的鱼,每一次吸气都带着灼热的痛楚和无法抑制的、被侵犯至深的生理反应。意识在极致的痛苦与眩晕中沉浮,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碎裂。
就在这时,她涣散的目光捕捉到上方尾形那双燃烧着幽暗火焰的眼眸。那里面没有怜惜,只有纯粹的、被点燃的占有欲和施虐般的掌控感。一个冰冷的认知刺穿迷雾——她必须演下去!演那个为他痴狂、甘愿承受一切的人偶!
巨大的痛苦和屈辱瞬间化为燃料!阿希莉帕猛地收紧环在他脖颈后的手臂(之前被反剪的手不知何时被他松开,或许是为了更方便施暴),不是推开,而是更紧地抱住他!她将脸埋进他湿漉漉的颈窝,滚烫的泪水汹涌而出,不再是无声的滑落,而是发出压抑到极致后爆发的、如同小兽般的啜泣:
“呜……呜呜……百之助……轻一点嘛……真的……真的要坏掉了……”
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像被欺负狠了的孩子,充满了委屈和哀求,却又奇异地混合着一丝依赖的撒娇。她的身体在他狂暴的动作中难耐地扭动,不是逃离,反而像是在迎合那痛苦的节奏,每一次撞击都让她发出更高亢、更破碎、也更刻意娇媚的哭吟:
“啊!……慢点……求求你了……百之助……你最好了……疼疼我嘛……”
她仰起泪痕斑驳的脸,眼神迷离涣散,却努力聚焦在他脸上,里面盛满了水光、痛苦和一种近乎卑微的祈求,仿佛他是她痛苦中唯一的救赎。她的指尖无力地抓挠着他坚实的背肌,留下道道红痕,“呜……人家……人家以后还要好好服侍你的……弄坏了……就……就不能了……”
她将“祈饶”包裹在“为他着想”的痴情外衣下,如同献祭者最后的祷告。
这极致脆弱又极致痴缠的姿态,混合着痛苦的啜泣和娇媚的哭求,像一剂猛烈的催化剂,终于让尾形狂暴的动作出现了一丝凝滞。他深不见底的黑眸紧紧锁着她泪眼婆娑、却依旧努力倒映着他身影的脸,那里面翻涌的暴戾火焰似乎被这纯粹的、献祭般的“痴迷”浇灭了一丝。
他凶狠的顶撞渐渐放缓了节奏,虽然依旧深入而有力,却不再带着毁灭一切的蛮横。覆在她胸前揉捏的手掌力道也松了几分,从粗暴的蹂躏变成了带着掌控意味的包裹和揉抚。他滚烫的唇离开了她被啃噬得微微红肿的锁骨,沿着她剧烈起伏的颈项线条向上,最终停留在她不断溢出啜泣和娇吟的唇边。
他没有立刻吻下去,只是用鼻尖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奇异的缱绻,蹭过她湿漉漉的脸颊,蹭掉那些滚烫的泪珠。他的呼吸沉重而灼热,喷在她的肌肤上。
“坏不了……”
他的声音响起,低沉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带着事后的慵懒和一种绝对的掌控自信,“我的东西……我知道分寸。”
说完,他低下头,这次不再是掠夺,而是一个带着安抚意味的、却依旧充满占有欲的深吻。他的舌头缓慢地扫过她口腔内壁,舔舐着她唇瓣上被自己咬出的细微伤口,动作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暴戾后的温柔。阿希莉帕温顺地承受着这个吻,喉咙里溢出细小的、如同猫咪般的呜咽,身体在他放缓却依旧不容抗拒的节奏中微微颤抖。
良久,他才结束这个吻。阿希莉帕浑身脱力地靠在他怀里,身体依旧微微抽搐,小声地、断断续续地抽噎着,像只受尽委屈终于得到安抚的幼兽。尾形的手臂稳稳地环抱着她,让她不至于滑入水中。他的另一只手,不再是施暴的工具,而是带着一种近乎笨拙的、却不容置疑的力道,一下下、缓慢地拍抚着她光滑却布满指痕和淤青的背脊。
他的掌心温热,拍抚的节奏沉稳。这动作没有任何柔情蜜意,更像是在确认所有物的完好,或者安抚一只受惊后需要顺毛的宠物。阿希莉帕将脸埋在他颈窝,温热的泪水无声地浸湿他的皮肤。她的啜泣渐渐平息,只剩下身体偶尔的轻颤和细小的抽噎。
温泉池的水波恢复了平静的荡漾,雾气重新聚拢,将两人包裹。尾形靠在池壁,闭着眼,下颌抵着阿希莉帕湿漉漉的发顶,仿佛在享受风暴后的宁静。阿希莉帕蜷缩在他怀中,像一件被使用后妥善收起的珍宝,安静地承受着他冰冷的抚慰。只有她微微颤抖的指尖和眼底深处那片死水般的冰冷,无声地诉说着灵魂在方才那场炼狱中承受的煅烧与淬炼。她成功地扮演了痴迷的人偶,引燃了恶魔的欲望,也承受了欲望反噬的狂风暴雨。此刻的平静,不过是下一轮博弈开始前,短暂的、令人窒息的休止符。
温泉池的氤氲雾气逐渐散去,只留下皮肤上微凉的湿意和挥之不去的、属于尾形的松针气息。阿希莉帕裹着干燥温暖的浴袍,蜷缩在尾形临时书房角落的软榻上,像一只被暴雨打湿后终于找到干燥角落的猫。尾形坐在书桌后,处理着堆积的军务文件,侧脸在油灯的光晕下显得冷硬而专注。炉火噼啪,室内一片沉寂,只有他翻动纸页的沙沙声。
阿希莉帕的目光大部分时间依旧胶着在尾形身上,带着事后的慵懒和全然的依赖。她抱着一个软枕,下巴搁在枕头上,眼神有些迷离,仿佛还沉浸在温泉的余韵和方才那场激烈风暴带来的疲惫中。然而,在那片迷离之下,一个念头如同顽固的种子,在心底悄然发芽——明。
她的儿子,远在东京那座华丽牢笼里的花泽明。分离数月,思念如同藤蔓,日夜缠绕着她的心。她必须知道他的近况,哪怕只是一点点消息。但直接询问?那无异于自毁人设,暴露她对“尾形之外”事物的在意。
机会在尾形放下笔,略显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时到来。阿希莉帕立刻像被唤醒的小动物,抱着软枕,赤着脚,悄无声息地走到书桌旁。她没有说话,只是伸出微凉的手指,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轻轻按上尾形的太阳穴,模仿着他偶尔对她做的动作,笨拙却认真地揉按着。
“百之助……累了吗?”
她的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和浓浓的关切,目光心疼地流连在他微蹙的眉间。
尾形没有拒绝她的触碰,甚至微微向后靠了靠,闭上了眼睛,似乎默许了这份“服务”。她的指尖力道轻柔,带着一丝凉意,确实缓解了些许疲惫。
阿希莉帕一边揉按,一边状似不经意地轻声开口,语气带着一种回忆往事的恍惚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怅惘:
“这样按着……就想起以前……在东京宅子里……明睡不着的时候……我也这样给他按过……”
她仿佛陷入了温柔的回忆,指尖的动作更加轻柔,“……他小小的脑袋……枕在我腿上……一会儿就睡着了……呼吸轻轻的……像只小猫……”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母性的柔软,将话题自然地从尾形身上,引向了那个流着他们两人血脉的孩子。她没有直接问“明怎么样了”,而是通过分享一个充满温情的、属于“过去”的母子互动片段,巧妙地唤起尾形对“花泽明”这个存在的记忆。
尾形依旧闭着眼,呼吸平稳,似乎只是听着。但阿希莉帕敏锐地感觉到,在她提到“明少爷”时,他太阳穴的肌肉似乎极其细微地跳动了一下。
她继续揉按着,声音更加轻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混合着思念和担忧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