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票呢?你们家现在还有多少粮票?”
虽然对方这样说,但真要上门去搜,肯定是不乐意的,阎埠贵自然不会做这种得罪人的事情,只能询问道。
无奈的阎埠贵,只好把希望寄在他们手上还有不少粮票,不然这交上来的粮食,也未免有点太少。
“不多了,我们家这个月就剩下这些了,剩下的都是留著让我和虎子接下来在单位和学校食堂用的。”
隨著阎埠贵方才的那句话出口,对方似乎早有准备,拿出来的粮票,確实不多。
发现这个情况,阎埠贵的脸色明显有些难看,却是说道:“老徐,你家的粮本带没带过来?我看一眼。”
“老阎,你要粮本干什么?这个可不能交给你,刚才说参加公共食堂,也没有说要上交粮本啊!”
一听到阎埠贵想要粮本,对方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十分的不乐意。
入伙公共食堂,上交粮食和粮票没问题,只要粮本还在手,主动权就在自己身上。
以后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什么时候想要拆伙或者退出了,隨时可以。
要是没了这东西,让阎埠贵他们给管著,受制於人不说,以后每个月买粮和领粮票,都是会麻烦不少。
“不要你的粮本,我就看看。”
阎埠贵扫了对方一眼,语气平淡的说道。
“真的只是看看?”
听到阎埠贵这样说,对方却是有些不信任。
阎埠贵闻言,十分心累的说道:“老徐,你看院里这么多人在,我能骗你吗?
而且你家的粮本上面,写的是你的名字,我就是拿了过来,我自己也用不了啊!”
他要对方粮本的目的,其实是为了查看和验证对方有没有说谎,因为上粮店买粮除了要粮票,也是要在粮本上进行登记的。
如果上面登记的当月购粮数量,和对方手里剩下的粮票有出入,就证明对方存在了瞒报的情况。
本来阎埠贵就已经不打算搞公共食堂了,结果他们几家自己凑了上来,如果还遇到这样不配合和弄虚作假的情况,那就更加的办不下去了。
此时。
对方显然也意识到了阎埠贵的意图,心里面有些犹豫,只是周围不少人看著,他却没办法拒绝,不然就显得自己心虚和有猫腻了。
不一会儿。
看了对方回家里拿过来的粮本,阎埠贵不由皱眉,抬头说道:“老徐,你这数目有点不对啊,你自己看看,你们家一个月的定量是八十七斤,这个月从粮店买了四十五斤,可现在剩下的粮票,却只有九斤,这差的有点多……”
现有的存粮没办法,但这帐面上的“亏空”,却不得不引起阎埠贵的重视。
“老阎,帐不能这样算,你是不是忘了,现在这个月都过去大半个月了,还有一部分在外面用掉的?”
阎埠贵的话音刚落,对方直接就沉下了脸,当场质问道。
留意到周围眾人看过来的目光,阎埠贵一脸鬱闷,却又不好退让的说道:“我知道这个,不过就算这样,这数量也对不上啊?”
“怎么就对不上了?阎埠贵,你的意思是,我自己瞒报了,偷偷把家里的粮食和粮票扣下来了一部分?
证据呢?
你不能两口一张,胡乱的给人栽赃和定罪吧?
没有你这样冤枉人的,今天要不给我个说法,这事没完。”
儘管的確是自己偷偷藏了一些粮食和粮票,並没有如数上交,但这件事情,对方肯定是不能承认的,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只能跟阎埠贵“据理力爭”。
但凡自己先露了怯,那就完了。
阎埠贵知道这里面有问题,奈何没证据,这种事也不能光凭一张嘴就爭出个定论,也不想把这件事情给闹大,只能妥协道:“算了,那你这个月的肉票呢?”
“早就买肉吃掉了。”
见阎埠贵打起他们家肉票的主意,老徐便十分光棍的说道:“这个月肉票刚发下来,我们家就用来买肉吃了,月初有肉票的时候,谁家不买回肉吃?
现在这个月都过去大半了,有几家手里还有肉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