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如果不是和您的关係好,我也不想说这么多,毕竟交浅言深是大忌,我想您也知道这点。”
“良药苦口的道理,大家都懂,这忠言,往往也刺耳,不容易让人听进去。”
“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没几个人愿意做,因为这样不仅落不了好,还可能迎来误解。”
“我……唉,言尽於此!”
“阎大爷,如果没有別的事情,我就先回了。”
“……”
隨著李红兵离开,阎埠贵却愣住原地许久,皱著眉头思考了半天。
良久过后。
阎埠贵才从沉思中回味过来,看著李红兵所在的东厢房,深深嘆了一口气,眼里却不禁流露出一抹感激。
经过李红兵刚才的那一番点拨,阎埠贵显然意识到了自己这次到底“错”在了哪里,或者说输在了哪里。
因为公共食堂这事,在城里根本行不通,谁碰谁倒霉。
除了刚才李红兵隱晦提到的客观和现实条件,还有他未曾提及,阎埠贵自己在这件事情中的感悟和体会,那便是人心。
人心复杂。
在院里搞公共食堂这件事,公平二字,本来就是不存在的。
就连阎埠贵自己,一开始打这个主意的时候,都是抱著占便宜的心思来的,更別说愿意参加的其他人。
这样的结果,是註定的。
一切也都是自食恶果。
阎埠贵悟了,也感到了深深的后悔,奈何木已成舟,覆水终归难收。
如果不是李红兵的及时提醒,他或许还在钻牛角尖,把所有的责任都甩到別人头上,完全认识不到自己的问题和客观事实。
当然了。
不是说阎埠贵意识到了问题,就彻底放下这件事情,对院里那几户人家的做法释怀,丝毫的不计较。
让他承受了这么大的损失,还丟了那么大的面子,以阎埠贵小肚鸡肠的性格,就是会记一辈子,都有可能。
他只是单纯感激李红兵。
像阎埠贵这么精明和喜欢算计的人,只要不故意装糊涂,自然能分得清楚好赖,刚才李红兵说的那些话,虽然有些不好听,但都是实在话。
正如李红兵自己说的,忠言逆耳。
交浅言深是大忌,但李红兵依旧冒著风险,跟自己说了那些吃力不討好的话,也让阎埠贵颇为感动。
对於李红兵,阎埠贵的感官和態度,总是和院里其他人不一样的。
不是因为李红兵现在的地位,而是由於他的文化和见识,是整个四合院里,甚至他见过的年轻人里面,都是属於独一档的。
除此之外。
李红兵总给阎埠贵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虽然阎埠贵自己也具体说不出来什么。
回到家。
阎埠贵便把自家媳妇,还有阎解成、阎解放和阎解旷这三个儿子,包括现在只有六岁的阎解娣,也一併叫了过来。
看著自己的妻儿,阎埠贵一脸严肃的说道:“从今天开始,我郑重的宣布一件事情,我们家的任何一个人,以后不管是谁,只要碰到了李红兵,包括他的家人,都要客客气气的,千万不能得罪他,並且要儘量跟他处好关係。”
阎大妈看到阎埠贵难得这么郑重的宣布一件事,而且还是跟李红兵有关,心里不由一紧。
想起刚才阎埠贵似乎还在外面和李红兵说话来著,回来就跟他们说这些,阎大妈直接来了一个追问三连:“怎么了?当家的,是出了什么事吗?刚刚李红兵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你们只要记住我说的话就行。”
阎埠贵摇了摇头,並不愿多说,不过目光却重点放在阎解成、阎解放和阎解旷这三个儿子的身上。
被阎埠贵这样看著,阎解放和阎解旷立马表態和保证,而阎解成却是一脸无语的吐槽道:“爸,你这说的不都是废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