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陈母和李红兵身后的陈雪茹看到这一幕,纷纷露出了无奈又温馨的笑容。
李红兵见状,直接上前把陈济文从婴儿椅上抱起来,玩心大起的捏了捏他脸上的小肥肉,逗得他咯咯直笑,然后一起在边上看李建武练字。
似乎察觉到李红兵的举动,原本还心无旁骛的李建武,慢慢就开始有了压力,连动作和行笔都有点不自然了。
哪怕李红兵从来都没有在家里发过脾气,也没有凶过李建武,平时父子俩的关系更是相当亲近与和睦,但像刚才那样的时候,李建武还是忍不住感到紧张和有压力。
也许。
这就是传说中的血脉压制。
无奈的李红兵只好抱着陈济文走开,当一个“懂事”的家长,不给李建武制造干扰了。
……
转眼第二天。
早晨。
李红兵醒来,看到身旁沉睡中的陈雪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放弃了叫她起床,并且督促她跟着自己一起晨练的打算。
陈雪茹现在还年轻,身体状况也十分健康良好,不过养生和锻炼身体这事,自然是越早越好,并且是一件需要长久坚持的事情。
只是昨晚两人的战况,实在是有些激烈了,李红兵不忍心再折腾她了。
起床穿好衣服,顺手帮陈雪茹拉了拉被子,遮住她不小心露出来的春光,然后来到屋里的那个洗手台前,洗漱了起来。
当初修整改造房子的时候,李红兵也顺带申请了自来水入户,自然和当时的工匠师傅做了充足沟通,尽可能做足了让自己方便的设计和改动,也包括这个。
一个小小的洗手台,占不了多少位置,却提供了不少便利,而且每天早上也不用专门到厨卫间接水洗漱,在自己屋里就可以完成,尤其是冬天的时候,早起洗漱都不用特地出门。
虽然只是晚一会儿,除非是休息的日子,否则就算有人专门做好饭端过来,也不可能一直都不出门,但这种便捷带来的舒适感,还是有情绪价值的。
洗漱完,李红兵独自出了门。
这时。
院内各家各户如同往常一起早起做饭,昨天院里发生的所有事情,除了多点八卦的话题,似乎并没有别的影响。
打了几声招呼,李红兵便照旧在院子里晨练了起来。
除了刮风或下雨,或者其他天气恶劣的情况,这几乎已经成了院里每天都能见到的一个固定节目。
看到李红兵自从开始晨练,并且一直坚持下来,身体倍儿棒,这几年的功夫都没见他再生过病,甚至整个四合院都没人是他的敌手,自然也有人尝试效仿。
李红兵虽然没有教学的兴趣,可大家默默跟着学和练,也不会阻止,甚至有不懂的地方请教,也会纠正和指点一二,但却没有几个能像他这样坚持下来的。
就连一开始念叨着“学到就是赚到”、“身体是諽命的本钱”,在跟着练了半个月后,发现身体并没有明显改变,也就开始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渐渐放弃了。
毕竟他们大多是抱着功利和速成的想法过来,哪怕李红兵提醒了效果并非立竿见影,并且需要持之以恒,才能慢慢循序渐进,可大家还是不信“邪”,个个都有迷之自信,然后就被打击热情和怀疑自我,最终半途而废。
而且像李红兵这样天天早起,一练就是半晌,那些有工作的,宁愿在被窝里多躺躺,而院里的家庭妇女们,平时就是有闲暇的时间,也没这方面的兴趣。
唯有陈母,因为相信李红兵这个女婿,再加上很早就跟着练了,也感觉到了效果,所以经常会利用傍晚不忙的时候,完成自己的养生功课,这方面明显比陈雪茹自律多了。
就在李红兵晨练快结束的时候,傻柱神色匆匆的从外面走了进来,一双眼睛熬得通红,神色憔悴,显然一副彻夜未眠的模样。
“傻柱,你这是怎么了?”
留意到傻柱这个情况,刚刚在院子里洗漱完,正准备回屋的阎埠贵,却是惊呼出声。
才一晚上不见的功夫,傻柱现在的样子,就仿佛苍老了十几岁,阎埠贵很难不惊讶。
听到阎埠贵的声音,院里其他人齐齐朝傻柱看了过来,连李红兵都下意识扫了一眼。
看得出来,昨晚彻夜未归的傻柱,状态很不好。
“没什么,谢谢阎大爷关心。”
面对阎埠贵的询问,傻柱一反常态,完全没了平日里的刺头模样,一张嘴就是客气的感谢,倒是让阎埠贵有些不适应。
见傻柱来到院里的水池旁,打开水龙头,接了捧水洗洗脸,让自己清醒和精神一点,阎埠贵忍不住问道:“傻柱,你爸现在怎么样了,情况严不严重?”
随着阎埠贵话音落下,傻柱手上的动作一顿,转头看了阎埠贵一眼,却是没有回答。
这个情况,不由让阎埠贵尴尬了下,有些后悔问刚才那句话了。
明知道傻柱的情绪不好,肯定是何大清的处境不妙,他刚才就多余问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