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是可以被改写的。”他低声说道。
这一次,他不会再逃避。
他会用自己的方式,书写属于自己的未来。
归元殿内,春光正好。
墨阳站在窗前,手中命核碎片微微发亮,仿佛与他心意相通。云澜倚在他肩头,望着那道熟悉的侧脸,眼中尽是温柔。
“你真的没事了?”她轻声问。
墨阳点头,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我不仅找到了答案,也掌控了真正的力量。”
云澜轻轻握住他的手,掌心传来温热的触感:“只要你平安就好。”
就在这时,殿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墨渊匆匆推门而入,神色凝重:“殿下,出事了。”
墨阳回身,眉峰微蹙:“说。”
墨渊低声道:“三日前,西南边境传来战报,镇南王墨昭起兵反叛,已攻下两座城池,宣称要为先太子正名,并指责朝廷腐败无能,意图自立为帝。”
空气骤然凝固。
墨阳沉默片刻,缓缓开口:“墨昭……终究还是选择了这条路。”
墨渊沉声道:“不仅如此,据探子回报,墨昭身边有一神秘女子,精通蛊术,疑似是当年玄冥旧部之人。”
云澜闻言脸色一变:“难道……玄冥残存的势力并未彻底清除?”
墨阳眼神渐冷:“看来,他们一直在等这一天。”
他缓步走到殿中央,目光深邃如渊:“传令下去,召集羽林军,即刻出征西南。”
墨渊迟疑:“殿下,您的身体尚未完全恢复,贸然出征恐怕??”
墨阳打断他的话,语气坚定:“若再拖延,只会让局势恶化。更何况……”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二人,“墨昭是我同父异母的兄长,若能劝其回头,我愿意给他一次机会。”
云澜担忧地看着他:“若他执意不从呢?”
墨阳淡淡一笑,眼底却寒意凛然:“那就让他明白,谁才是真正的归元者。”
***
西南,夜雨倾盆。
墨昭站在城楼上,俯瞰着被战火染红的天际,身后站着一名身披黑袍的女子,面容隐于兜帽之下,只露出一双幽深的眼睛。
“归元者果然来了。”她低声说道。
墨昭冷笑:“他以为自己真能掌控命运?可笑。”
女子轻笑一声:“他确实比想象中成长得更快。但……只要他还活着,命核碎片就不会真正稳定。除非……”
墨昭眸光一闪:“除非什么?”
女子缓缓抬手,指尖划过空中,一道血色符文浮现:“将命核之力彻底吸收,由你来继承真正的归元之力。”
墨昭沉默片刻,终于点头:“好,我会让他死在我的剑下。”
***
三日后,大军压境。
墨阳率军抵达西南前线,羽林军列阵整齐,气势如虹。他身披玄金战甲,腰悬长剑,骑在马上,目光如炬。
城楼上,墨昭亦策马而出,与他对峙。
两人遥遥相对,昔日兄弟,如今却各执一端。
“墨阳。”墨昭率先开口,声音冷冽,“你还记得小时候,母亲说过的话吗?她说,真正的帝王,不是靠血统,而是靠实力。”
墨阳平静地看着他:“我记得。可你也知道,父亲从未真正信任你,是你亲手走上了这条歧路。”
墨昭冷笑:“若非如此,我怎会落到今日之境?你以为你是归元者,就能改变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