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向熙看向她,“李云骞已经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了,你知道他为什么还想要娶你认下你肚子里的孩子?”
“没想过。”容逢卿的心眼全部用在争风吃醋和买买买上,其他事情她都是走一步看一步。
容向熙慢条斯理说:“他以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有继承权,他觉得,你肚子里的孩子可以在我死后继承我的位置。”
容逢卿微微瞪大眼睛,关注点在另外一件事,“真的有继承权吗?”
容向熙说:“如果你没有被逐出族谱,它是有继承权的。”
言下之意,现在没有了。
容向熙注视她,“这样的话,你还要跟他结婚吗?”
容逢卿说:“结,当然要结,他又不知道我没有继承权。”
容向熙给容逢卿留面子,她被逐出族谱这件事没有大肆声张。
圈内人只以为容逢卿已经丧失对容家的继承资格,却不知道,她现在连容家人都不算了。
容向熙静静看她,倒佩服她的胆大。
到了私人医院,按部就班带容逢卿做了检查。
容逢卿肚子里的孩子果然生命力顽强,而容逢卿也确实身体不错。
大冬天泼了冷水又吹寒风,竟然连感冒的迹象都没有。
除了医院,容逢卿顺理成章要求,“既然我的孩子没事,我要去酒吧喝酒,就算做孕妇,我也是最美最性感的孕妇。”
容向熙自动掠过她发癫的话,平和问:“你住哪儿?”
容逢卿:“住李家。”
之所以要攀上李云骞,也是因为她实在没地方住。
李云骞再不好,还是收留了她。
“或者,带我去酒吧,我再随机给孩子找一个爹,然后就住在孩子未来的爹那里。”
容向熙说:“我给你安排个地方住。”
车子停在[露华浓]。
容逢卿没想到容向熙出手如此阔绰,“这地方给我住?你不怕我弄得一团糟?”
容向熙说:“我会拨个阿姨过来照顾你,一应花费,从你信托里扣。”
容逢卿说:“我的信托都花的差不多了,你怎么忽然对我这么好?”
她要还有信托可花,怎么回死乞白赖缠着李云骞?
容逢卿眨着眼睛,习惯性用身体蹭容向熙手臂。
——潜意识,她把容向熙当做那些男人来讨好。
容向熙并不觊觎她的□□,抽出手臂,“因为花不了几个钱。”
容逢卿既委屈又屈辱,同时还有点安心。
再厌恶容向熙,也不得不承认,比起她,容向熙底线高得多。
容向熙不会把她往火坑里推。
安置完容逢卿,容向熙乘电梯下楼。
走到大厅,恰巧遇见从外而归的商呈玉。
他似乎是刚从山上下来,身上带着竹露的清冽气息。
“这么晚了,容小姐要出门?”商呈玉看向她,眉目深冷清寂。
容向熙看出他心情不佳,并不关心缘由,只是按部就班寒暄,“并没有。”她说:“这地方以后留给卿卿住。”
言下之意,她并不是出门,而是离开。
商呈玉顿了下,慢条斯理说:“容大小姐跟容二小姐真是姐妹情深。”
他想,他知道中午她从山上冷淡离开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