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弦也愣住了,只听赵桓道:“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项弦与萧琨交换眼色,萧琨一看就知道赵桓的身份,示意潮生按捺好奇心,不要问长问短。
项弦:“办完了事,自然得回家。”
“成都那场大乱,”赵桓吩咐狱卒过来开门,说,“是你干的好事罢?”
青羊宫与善于红的斗法牵连甚广,消息早已传到了开封。
“其中细节异常复杂,”项弦认真道,“这也是我必须回来,禀告郭大人的原因。”
本以为赵桓要进牢房,他却背着手,等在牢外,项弦这才意识到,自己三人可以出去了!
“我朝父亲仔细谈过,”赵桓说,“关于上回的天……那个匣子……咱们找个时候再聊。”
项弦示意潮生与萧琨,可以走了。
“这两位是?”赵桓示意项弦,还没有介绍。
“都是我的兄弟。”项弦没有让他们朝太子行礼,潮生肯定不知道该说什么,而萧琨身为辽人,也不会想与宋皇室多话。
赵桓看了眼他们,本着对项弦的尊重,还是点了点头。
大理右寺外,赵桓的手下牵来马匹,赵桓又道:“年后我还有许多要事,须得与你详谈,这段时候,在京中可不要再找麻烦了,且先清静几日。”
项弦点头,明白到赵桓亲自作保,才把他们放了出来,当即抱拳为礼。
“项大人回来了!项大人回来了!”
“项大人终于回来了!”
驱魔司前那两头石狮子开始叫唤,乌英纵已摆开了筵席,看见项弦与萧琨、潮生入内时,问道:“怎这么久?”
项弦朝正榻上一歪,说:“别提了。”
“老爷先用饭还是先洗澡?”乌英纵说。
“我要去洗澡!”潮生说。
“我带你去。”乌英纵牵了潮生的手,问,“你们上哪儿逛去了?”
“我们去坐牢啦……”
萧琨打量半躺着的项弦,两人对视。
萧琨:“看不出你与太子这么亲近。”
项弦:“我要是告诉你,与他说过的话不到五句,你信吗?”
萧琨站在厅堂中,看着顶上“山海明光”的牌匾:“究竟发生何事,让他突然如此热心?”
“无事献殷勤。”项弦复又起身,将智慧剑放在中央的置剑架上。
俩人异口同声道:“非奸即盗。”继而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大辽驱魔司也有这么一块匾。”萧琨说,“我问过师父,山海明光何意。”
项弦在厅内解开衣带,摘乾坤袋,说:“智慧剑与心灯,乃是镇守驱魔司的两大至宝,缺一不可。”
萧琨:“师父也如此说,但辽驱魔司既没有山海,也没有明光。所以我这大驱魔师,始终名不符实。”
萧琨也解下了自己的两把唐刀,并在一处,走上前去,将双刀搁在置剑架上,与智慧剑放在一起。于是厅堂正中,从上到下乃是森罗、万象、智慧剑三把神兵。
“原本南传驱魔司也没有,”项弦说,“若非我带着家传智慧剑来开封,想必郭京不敢自称大驱魔师。”
萧琨没有嘲讽郭京,看在项弦的面子上,他决定尽量克制自己,不对宋发表看法,哪怕不久前两国还是仇敌,而宋、金的盟约导致了辽国的全面覆亡。
“走罢!”项弦又去搭萧琨的肩,说,“先收拾下,换身衣服,再用晚饭,我保证今晚不会再有人来打扰了。”
驱魔司外有特别的结界,除了郭京之外,没有人能擅闯。晚饭后,项弦又遣乌英纵去询问郭京,乌英纵回报道:“他说他知道了,明早待你们停当了再来。”
“郭大人倒是凡事不急。”萧琨难得地点评一句。
“他在做什么?”项弦道。
乌英纵:“在府上与小妾们捉迷藏。”
项弦没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