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破土之声,不绝于耳!
黑树的生长和蔓延速度极快,已经开始波及到附近的民居!
越来越多的村民被巨大的动静和恐怖的景象惊醒,惊恐地逃出屋子,哭喊着试图远离那些择人而噬的诡异。。。
马车在崎岖的山道上缓缓前行,车轮碾过碎石,发出沉闷的响声。信靠坐在车厢内,手中握着一枚玉简,指尖轻轻摩挲着表面刻痕。窗外是连绵起伏的群山,云雾缭绕,仿佛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正在徐徐开启。
他闭上双眼,万花筒写轮眼在黑暗中悄然旋转,记忆如潮水般倒流。
那天夜里,他在祠堂前立下的誓言,并非一时冲动。从幼年目睹宇智波一族被抹除的那一刻起,某种东西就在他心中悄然死去??对正义的信任、对秩序的信仰、对“和平”二字的幻想。他看着父亲跪倒在火影办公室外乞求对话却被斥为叛徒;他听着母亲临终前喃喃“我们只是想守护家园”;他记得鼬那双疲惫的眼睛,在血月下说:“忍者,就是背负罪孽的人。”
可凭什么?
凭什么宇智波必须牺牲?凭什么所谓的“大局”总由弱者承担代价?凭什么木叶可以一边高举和平旗帜,一边默许团藏用活人做实验、操控暗部清除异己?
答案早已清晰:因为权力不需要真相,只需要共识。
而共识,是可以制造的。
信睁开眼,嘴角微扬。他知道,自己正在成为那个被所有人相信的人??不是靠武力,不是靠出身,而是靠一次次“精准预判”、一场场“力挽狂澜”。他让木叶高层觉得他是先知,让民众视他为希望,让鸣人依赖他的保护,甚至连敌人都开始关注他的动向。
但他真正的目标,从来不是对抗晓组织。
晓不过是棋盘上的卒子,佩恩自以为看透人性,实则也落入了更大的局。带土以为自己在操控命运,却不知他也只是历史惯性的一部分。真正要颠覆的,是整个忍界的认知体系??让人们意识到,所谓英雄、救世主、和平缔造者,都不过是叙事建构的产物。
只要有人足够擅长讲故事,谎言就能变成真理。
马车忽然一顿,停了下来。
“大人,前方发现异常查克拉波动。”护卫忍者低声禀报,“似乎是埋伏。”
信掀开车帘,目光平静地望向前方。一条狭窄的峡谷横亘在道路中央,两侧峭壁耸立,宛如巨兽张开的獠牙。风从谷底吹出,带着潮湿的血腥味。
“终于来了。”他轻声道。
这不是意外,而是必然。云隐提出结盟太过突兀,时机也太巧。砂隐失守后仅五日便主动示好,明显不合常理。佐助的直觉没错??这是陷阱。但信不能拒绝,也不该拒绝。
因为他需要这场刺杀。
片刻后,一道黑影从崖顶跃下,手中长刀划破空气,直取信咽喉。紧接着,数十名身穿黑色劲装的忍者从四面八方围拢而来,每人额前都戴着雷之国的护额??但信一眼看出那是伪造的。真正的云隐精英不会使用这种低级的合击阵型,更不会在行动前泄露查克拉轨迹。
“冒牌货。”他冷笑。
护卫们立刻结阵防御,然而那些“云隐忍者”并未全力进攻,反而像是在试探、记录他的反应模式。信心中了然:这不是为了杀他,是为了收集战斗数据。
幕后之人想研究他。
很好。
就在一名敌人逼近瞬间,信终于出手。没有结印,没有大声咒语,只是一记简洁至极的手刀劈出,空气中竟泛起细微的波纹??**体术?空震**。那人还未反应,胸口已被无形之力贯穿,整个人倒飞而出,撞在岩壁上吐血不止。
其余人脸色大变,纷纷后退。
信缓步走出马车,双手插在袖中,神情淡漠如神?俯视凡尘。“你们的雇主是谁?”他问,“是团藏?还是……带土?”
无人回答。
他也不在意,继续前行,每一步落下,地面都微微震颤。万花筒写轮眼缓缓转动,视野中的世界开始扭曲??时间流速似乎变得缓慢,敌人的动作如同慢放的画面,每一个肌肉收缩、每一次呼吸节奏都被他尽收眼底。
“既然不肯说,那就让我读出来吧。”
他抬起右手,指尖凝聚一丝猩红查克拉,轻轻点向最近一人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