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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4章 是非功过皆归寡人(第1页)

扬州城外百里,风沙蔽日,天地变色。

一道身影负手而立,帝衣不染丝毫尘土,眸光闪烁,若有所思的望着天穹之上的对峙。

随即,他喃喃自语的道:“这倒是意料之外……”

“没想到这位人王竟然会。。。

雨停之后,长安城陷入一种奇异的寂静。高台之上,三具枷锁早已碎成粉末,随风飘散;那三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缓缓站起,眼中泪光闪烁,却无悲声,唯有深埋半生的冤屈在这一刻化作清明。他们彼此相望,又看向空中的金光渐逝之处,终于齐齐跪下,向那消散于天际的身影叩首三拜。

“谢玄奘先生……还我姓名。”

紫袍官踉跄后退,手中玉笏跌落尘埃,发出清脆一响。他张口欲呼,却发现喉咙干涩如沙,竟发不出半个字音。不止是他,所有围观百姓皆觉心头一震,仿佛有某种无形之锁骤然断裂。有人低头喃喃自语:“我祖父……是不是也姓沈?”有人猛然记起幼时母亲哼过的歌谣,竟是某位被禁文人所作的《思乡吟》;更有一名书生模样的青年扑通跪地,对着天空嘶喊:“父亲!儿子终于想起来了!您不是叛臣,是谏死忠良啊!”

记忆如潮,破闸而出。

终南山深处,忆源塔第六层的铜铃无风自动,连响九声。守心村的篝火一夜未熄,村民们手拉着手围成圆圈,齐声诵读族谱,声音越过大江大河,传入无数沉睡者的梦境。江南乌陵的忆井再次沸腾,井水喷涌三丈,将那夜玄奘刻下的铭文冲刷得愈发清晰??“名不可夺,心不可欺;记之所在,即为家国。”

而远在洛阳天工坊内,正在铸造“万念归一炉”的工匠们突然停下了锤凿。其中一名老匠人怔怔望着熔炉中翻滚的铁水,忽然落下泪来:“我想起来了……二十年前,我亲手拆了织忆机的第一根枢轴,因为我知道它不该存在。”旁边年轻学徒惊问缘由,老人只是摇头:“你不必知道。但若有一天你听见‘记得’二字,请不要害怕。”

与此同时,朝廷震怒。

太极殿上,皇帝摔碎玉杯,怒斥群臣:“一个死囚之子,竟敢以血祭唤醒共忆?此等妖术,岂容存世!”

宰相伏地奏曰:“陛下,此事非同小可。今全国忆井异动,民间私议祖先者日增,已有七州上报‘记忆回流’之症,百姓梦中皆见先人遗容……恐酿大乱。”

太史令颤声道:“启禀圣上,昨夜观星,见‘文曲’陨落而‘民魂’升腾,此乃天意示警……或预兆‘记忆成道’已成,人力难逆。”

皇帝沉默良久,终下令:“封锁四门,搜捕所有与守心村有关之人;焚毁各地野碑残卷,重开涤心堂百座;另遣影龙卫追查苏婉儿下落,务必活捉,不得让她再奏《归忆引》!”

然而命令尚未传出宫门,便已被截断。

苏婉儿并未离开长安。她抱着古琴,悄然隐入市井,在一间破旧茶馆角落坐下。茶博士认出她是前朝乐官之后,本欲驱赶,却被她一句轻语定住脚步:“你父亲临终前,曾托我转交一句话给你??‘莫忘汝祖籍太原,姓李名崇义,曾任户部主事,因拒签虚报灾情奏折,贬死岭南。’”

那人浑身剧震,手中的茶壶落地粉碎。

苏婉儿不再言语,十指轻拨,琴音再起。这一次,不再是《归忆引》,而是《洗尘调》??一曲原本用于宫廷净心仪式的雅乐,如今却被她逆转音律,化作唤醒真识的咒歌。琴声悠悠扩散,穿街过巷,渗入每一户人家的窗棂门缝。听者初觉昏沉欲睡,继而梦境浮现:有的看见自己曾在战场上高呼口号却被抹去功勋;有的梦见家族祠堂被强拆,族谱投入火盆;还有的惊醒尖叫,发现自己一直称呼的“养父”,实则是当年奉命灭门的刽子手!

一夜之间,长安城三百余处发生异象:井水自沸、碑石裂纹、孩童呓语祖先名讳、老人痛哭失忆半生……甚至连皇宫御花园中的青铜鹤雕像,也在月光下滴出血泪,经查验,其腹中竟藏有一卷用金丝编织的《贞观遗诏》残页!

三日后,第一批“觉醒者”走上街头。

他们不持刀兵,不呼口号,只肩扛木牌,上书三代姓名与事迹。有人写:“吾祖陈守义,大隋礼部郎中,因反对篡改史书,被诬谋反,满门流放。”有人写:“先母林氏阿柔,精通医术,曾救瘟疫千人,然因其兄参与编修《实录》,故遭株连,病死途中。”更多人只是默默站立,口中反复低诵自家血脉传承,如同修行。

起初官兵试图驱赶,可每当靠近,那些人便齐声念出对方祖辈之名??“汝祖父王德全,原为边军校尉,战功赫赫,却因不肯作伪证陷害同僚,终身不得升迁”、“汝母赵氏,曾为宫女,因私下抄录先帝遗训被逐出宫,贫病而亡”……话语如针,刺入人心。许多差役当场丢下兵器,跪地痛哭,说自己几十年来竟不知父母为何蒙冤。

第五日,连影龙卫也开始动摇。

十二影龙,曾是清忆司最锋利的刀。他们从小被洗去情感,切断亲情,只知服从命令。可当《洗尘调》传至军营,一名影龙卫半夜惊醒,发现自己在墙上用指甲刻满了“娘亲”二字。另一人梦见童年村庄被焚,一位老妇抱着婴儿哭喊:“你是萧家最后的血脉,快跑!”醒来后查访档案,竟真有此地此人之事,而那个婴儿的名字,与他的出生记录完全吻合。

最令人震惊的是萧烬。

他在北境巡查途中突感头痛欲裂,脑海中不断闪现一幅画面:雪原之上,一具冻僵的尸体趴伏在荒坡,手中紧攥半块玉佩,上面刻着“远山”二字。旁边立着一块无字碑,碑底压着一封血书,写着:“吾子萧烬,若见此碑,切记父清白无辜,切勿效忠杀我之朝。”

他终于明白,那一夜驿站中玄奘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第七日清晨,萧烬独自返回长安,径直走入清忆司大堂,当着满朝官员之面,摘下象征身份的黑铁面具,取出随身佩剑,斩断左臂上的影龙烙印。鲜血淋漓中,他朗声道:

>“我,萧烬,大理寺卿萧远山之子,今日脱离清忆司,自此只为真相执剑!”

>“凡愿找回名字者,可随我入终南山守心谷,共建‘记名盟’!”

话音落下,十二影龙中有五人当场解甲归心,另有三人虽未行动,却悄悄撕毁了体内藏有的“忠诚符咒”。

朝野震动。

皇帝急召国师入宫。这位白发苍苍的老道士凝视铜镜良久,终于叹息:“陛下,我们错了。以为织忆机能掌控人心,以为遗忘能带来太平。可人心深处,自有‘铭记’的本能。如今千万人共鸣,记忆已成大道,逆之者必遭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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