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餐馆的隔壁包间内昏黄的灯光洒在包间内的木质桌面上,五个年轻人正围坐其中,借酒消愁,他们就是校队的五人王子恒,吴宇珩,赵坤鹏,候铭盛,黎江源。
王子恒将酒杯重重放在桌上,浓烈的酒气在空气中弥漫。
他的脸已经微微泛红,酒意上涌,眼神却透着挥之不去的低沉。
吴宇珩烦躁地揉了揉头发,眼神空洞地盯着面前的酒杯,谢佩瑶的分手电话就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心头,隐隐作痛。
“兄弟,别想太多了,女人嘛,走了就走了,下一个更好。”王子恒拍了拍吴宇珩的肩膀,试图安慰他。
“你看我,早就看开了。”王子恒灌了一大口啤酒,继续说道,“女人啊,天生就喜欢大家伙,这是人种的差距,咋们啊比不了。”
“别说你了,我在gym健身的时候还撞上两个跟我们同校的女生在跟黑人说笑,一口一个‘MyKing’的叫,看都不看老子一眼!”赵坤鹏从椅背上直起身,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重重叹了口气,“气得我当场想砸掉手里的铁片。”
“就是!老子一米八几的个头,八块腹肌,凭什么那些女人就喜欢黑鬼?”候铭盛也愤愤不平地附和道。
黎江源叹了口气,向后一靠,双手抱头,苦笑道:“哎,这社会就是这样,咱们辛辛苦苦练球练肌肉,结果人家黑人哥们一站那里,全场秒杀。”
包厢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酒精的刺激让每个男人的情绪都更加敏感和暴躁。
昏黄的灯光下,包间内的气氛愈发压抑,几个人埋头苦饮,心底的不甘和愤懑随着酒精的灼烧越来越难以掩饰。
“凭什么?你们说,凭什么?”吴宇珩忽然站了起来,酒劲已经冲昏了他的大脑,他一把拉下自己的帽衫外套,露出紧绷的肌肉线条,“我们这些天天在操场上挥汗如雨的,怎么就比不过那些黑人?他们就仗着自己有根大家伙!”
“凭什么?就凭他们屌大!?”吴宇珩几乎是吼出来的,他的双眼布满血丝,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
赵坤鹏猛咂了一口酒,嘴巴一撇,嘲讽中带着几分自嘲:“宇珩,还用问吗?人种优势呗。咱们华夏男人这一块,天生就是输在起跑线上了。”
“屌大!?”王子恒重复了一遍吴宇珩的话,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浓浓的酒精味和一丝苦涩,“可不是嘛!人家是天赋异禀,咱们再怎么练,也练不出那玩意儿来!”
吴宇珩颓然地坐回椅子上,双手捂着脸,痛苦地呻吟着。他想起谢佩瑶在电话里决绝的语气,想起她说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心如刀绞。
“妈的!”候铭盛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震得桌上的酒杯都跳了起来,“老子不服!凭什么咱们就得低人一等?”
“不服又能怎么样?”赵坤鹏拿起一瓶啤酒,仰头灌了一大口,“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咱们就是被淘汰的那一批。”
黎江源一直沉默不语,只是默默地喝酒。
他想起自己曾经暗恋的女孩,也是投入了黑人的怀抱。
那种无力感,像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扼住他的喉咙,让他喘不过气来。
黎江源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指着桌上的酒瓶说道:“你们啊,先把这些酒喝完再说!”
于是,一场拼酒大赛开始了。几个男人纷纷拿起酒瓶,豪饮起来。包厢里充满了酒精的味道和男人们粗犷而失落的声音。
酒瓶一个个倒下,包厢里弥漫着浓烈的酒精味,也充斥着男人们压抑的低吼。
王子恒眼神迷离,看着面前模糊的酒瓶,思绪飘忽。
他想起了杨雯丽,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女人,此刻或许正躺在另一个黑人的怀里,那个黑人有着他望尘莫及的“优势”。
“操!”吴宇珩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发出一声闷响。
“宇珩,别太难过了,天涯何处无芳草。”赵坤鹏醉醺醺地安慰道,说话间舌头都大了。
“芳草?妈的,都是些野草,哪有谢佩瑶那样的极品!”吴宇珩红着眼睛,口齿不清地反驳道。
“妈的!便宜了那黑鬼!”候铭盛猛地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到墙边。
黎江源看着这几个醉成一滩烂泥的兄弟,心里五味杂陈。
他知道,他们都在用酒精麻痹自己,逃避现实。
可是,逃避有用吗?
现实就像一座大山,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昏黄的灯光继续笼罩着小小的包间,空气中弥漫的不仅仅是酒精的刺鼻气味,还有一种近乎绝望的气息。
候铭盛摇摇晃晃地靠在墙上,忽然哼出一声冷笑:“妈的,不就是屌大吗?老子听说有种东西叫手术刀,你们要不凑凑钱,给我加点料?”他抬眼扫了扫众人,眼神混杂着挑衅和戏谑,仿佛真的在认真思考这个提议。
“滚蛋吧你!”赵坤鹏一边打着酒嗝一边骂道,“镶金边都没用,再怎么改造也修不出人种优势来。”他说着,嗤笑了一声,眼神却黯然了下去。
王子恒趴在桌子上转着空酒瓶,声音低了几分:“要真是改造有用,早他妈改了。”
这句话像是一盆冷水,泼在每个人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