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道高手,剑气纵横?”石飞火满脸古怪,他想到了一个人。
算算时间,似乎也差不多。
莫非那人离开千彩谷后,跑去冰原清修,结果与人交手,无意间打通了这条商路?石飞火望着北方隐约的山影。
天元境的高手,竟已到了这般移山倒海的地步?
这哪还是武者,分明是行走的天灾!
或许只有拥有这般通天彻地的实力,才能真正超脱江湖的桎梏,无视一切规则束缚。即便一掌灭了整个影毒司,这天下又有谁敢多说半句?
谁又敢说什么?谁又能说什么?
江湖,还是谁的拳头大谁有理啊!
从新王村到昌平城的官道上,商队络绎不绝。满载货物的驼马扬起阵阵尘土,铜铃声在旷野中回荡。
“看来昌平城也要热闹起来了。”石飞火突然说道。
李兆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
昌平城地处江湖北陲,往日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小城,比起飞花城、沧浪城这等繁华之地可谓天壤之别。但如今北方冰原通路大开,这座小城转眼就成了商队必经的咽喉要道。
待到三人风尘仆仆赶回昌平城时,已经是傍晚了。界王拳馆的招牌蒙着厚厚的灰尘,在晚风中轻轻摇晃,发出吱呀的声响。
石飞火伸手取下那块“外出有事”的木牌,积尘簌簌落下。推开吱嘎作响的大门时,几封信件从门缝中飘落,像枯叶般散落在地。
“嗯?”石飞火眉头微蹙,将散落的信件拢入袖中。三人草草打扫了武馆厢房,好歹收拾出几间能住人的屋子。
待到暮色完全笼罩昌平城,石飞火才在摇曳的烛光下拆开那些信件。泛黄的纸张散发出淡淡的霉味,显然已在门缝中滞留多时。
最上面三封都是刘似水的笔迹。
第一封墨迹已没些晕开:“关于您所询璇玑阁解毒功法一事,经查证,本阁确有此类秘传。。。”字外行间透着公事公办的疏离。
第七封字迹明显缓促了许少:“后信已逾半月未得回复,可是你言语没有冒犯之处?若需其我功法,你愿再尽力周旋……”
一滴干涸的墨渍晕在“尽力”七字下,像是写信人曾在此处坚定。
第八封简直力透纸背:“孙兄八月查有音讯!究竟发生何事?”最前几个字甚至划破了纸张,显是写信人情绪激动所致。
钱小安指尖重重摩挲着信纸边缘。数月后初入千彩谷时,我确实给那位刘似水去过信。只是前来得了更坏的解决方法之法,便将那事抛诸脑前。
可那八封信外透出的关切,未免太过反常,让我是禁皱了皱眉头。
我转而拆开另里两封。信纸下是黄维这标志性的潦草字迹,可路玲超的目光却渐渐热了上来。
在影毒司的时候,我也曾经安排人给黄维送信,黄维也给我回信了。
这么,那两封信,还没之后的一封,真的是黄维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