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起攻击的时候,沈新已经指示灰机和五福远离现场,在高空盘旋。
就见下方一瞬间光芒闪烁。
镜头剧烈晃动。
离地面有几十米,灰机和五福还是被惊吓到了。
就这还是在城市里呆的久,车水。。。
沈新的话音落下,帐篷里一片寂静。只有设备运转的微弱嗡鸣在空气中回荡,像某种隐秘的心跳。丁雨薇低头看着手中的记录本,笔尖悬在纸面迟迟未落;陆春泽盯着屏幕上的红点,眉头越皱越紧;樊卿则缓缓摘下耳机,眼神复杂地望向沈新。
“你是在赌。”刘保泉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来,低沉而凝重,“一旦他们察觉风吹草动,整个链条就会立刻切断。到时候别说挖根,连中间这层都保不住。”
“我知道。”沈新没有回头,依旧望着窗外,“但他们犯了一个致命错误??他们以为‘鸟’只是工具。可我们用的不是机器,是伙伴。”
他话音刚落,泰迪便轻巧地跃上他的肩头,翅膀微微张开,像是回应般发出一声短促清亮的啼鸣。那声音不似寻常鹦鹉聒噪,反而带着一种近乎庄严的节奏感,仿佛它也明白此刻所肩负的分量。
“你说得对。”刘保泉终于松口,“但不能再单兵作战了。我已申请特勤支援,两小时后会有四名侦察员空降至你西北十公里处,建立二级前哨。你们保持联络,随时准备交接情报。”
“明白。”沈新点头,“但我们仍按原计划推进。监听设备还在工作,接下来几天才是关键窗口期。”
众人重新投入紧张调度。樊卿开始分析音频中的关键词:“‘清水河’、‘蓝衣服’、‘山猪跑了’……这些信息必须交叉验证。”她调出边境水文图,迅速锁定目标区域??那是中缅交界的一段天然河道,水流平缓,两岸密林遮蔽,历来是走私常用通道。
“问题在于,”丁雨薇指着地图,“清水河沿线长达三十七公里,光靠八只鸟能覆盖的范围有限。而且对方提到‘雷达墙’,说明他们设有反侦测手段,很可能是高频干扰阵列或红外诱饵系统。”
“那就用人眼补盲。”沈新取出一张手绘草图,“我在岩洞西侧发现一条地下暗流出口,通向半山腰的溶洞群。如果能从内部渗透,或许可以布设更多监听节点。”
“太危险。”陆春泽立刻反对,“你现在已经是他们重点防范对象,万一被认出来……”
“所以我不会以真面目出现。”沈新嘴角微扬,从背包里拿出一包棕褐色粉末,“记得我在怒江边跟老猎人学的伪装术吗?植物染料混合动物脂肪,涂在皮肤上不仅防蚊虫,还能屏蔽热成像。再加上泰迪掩护,我可以伪装成采药人。”
他说着,已开始调配颜料。棕、灰、绿三色交织,涂抹在脸上勾勒出斑驳纹理,宛如山岩裂痕。他又剪短头发,戴上自制藤编斗笠,换上破旧麻布衣,整个人瞬间与这片土地融为一体。
傍晚时分,沈新再次出发。这一次,他不再依赖飞行监视,而是真正成为山的一部分。泰迪在他头顶盘旋,每隔几分钟便俯冲下来,在他耳边轻鸣两声??安全信号。
夜半,他们抵达溶洞入口。洞口被垂挂的蕨类完全遮掩,若非事先标记,几乎无法察觉。沈新匍匐进入,手电筒仅开最低亮度,光束如针尖般刺入黑暗。洞内潮湿阴冷,石壁布满滑腻青苔,脚下碎石极易发出声响。
他屏息前行,每一步都先由泰迪飞探前方。行约百米,通道骤然开阔,隐约传来滴水回响。忽然,泰迪停在空中,尾羽轻颤??三声短鸣。
沈新立即蹲伏。前方转角处,透出一丝极淡的橘光。
他贴着岩壁挪近,透过缝隙窥视:一间天然石室中架着简易灯盏,两名男子正围坐桌旁,桌上摊开着一张手写清单。
“……麻黄碱两吨,丙酮五百升,盐酸三百桶。”一人念道,“上一批货在路上出了点问题,海关查得严,得绕道南帕萨。”
“那接头时间要改?”另一人问。
“推迟三天。新指令今晚发下去,所有中转站同步更新。”
沈新心跳加速??这是核心调度会议!他悄悄取出藏在袖中的微型摄像笔,将镜头对准那张清单。然而就在按下录制键的瞬间,脚下一滑,一块小石子滚落洞底,发出清脆撞击声。
两人猛然抬头。
沈新僵住呼吸,身体紧贴岩壁。泰迪却在这时振翅飞起,故意撞向高处钟乳石,引发一阵哗啦碎响。
“蝙蝠罢了。”其中一人松了口气,“这鬼地方除了耗子就是鸟。”
“小心点总没错。”另一人起身走向洞口方向,“最近风声紧,上面说有人用鸟盯梢。”
脚步渐近。沈新缓缓抽出随身短刀,准备殊死一搏。就在此刻,远处突然传来急促哨音??三长两短。
两人脸色一变:“信号塔报警!西岭岗有异动!”
他们匆匆收起文件,提灯离去。沈新等脚步彻底消失,才敢缓缓吐出一口气。额头冷汗早已浸湿伪装涂层,但他顾不上擦拭,立刻检查摄像笔??录像完整保存。
返回营地已是凌晨四点。所有人彻夜未眠。当沈新将视频投影到幕布上时,整个指挥组陷入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