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反应很强烈,他不得不伸手拿过外套遮住,又拿抽纸给游淼。
“怎么了?”沈亨他们走过来,“牛奶洒了?”
游淼擦着脸:“不小心弄得,没事。”然后埋怨的眼神瞪一眼刑洄,嫌弃的很明显。
刑洄立刻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嘴脸,问沈亨他们:“你们什么时候走?我跟你们一块吧。”
“那现在就走吧。”祁淮说。
然后刑洄把外套搭在手臂上,以此遮住生龙活虎的大鳥。
“军官,外面冷,你穿上外套啊。”周婶提醒,“这马上天黑,气温降了不少,刮着风,可冷了。”
“谢谢,我不冷。”刑洄颇为礼貌地说完,以很别扭的姿势支着大鳥离开了。
“妈,他怎么了?”小欣都看出不对劲了。
“不知道,腿长,坐我们那小凳子,腿麻了吧。”周婶寻思道。
游淼的耳朵红透了,一听周婶和小欣的话,不知道为什么整张脸也红了。
小欣去看他的时候,纳闷:“小淼哥,你脸怎么这么红啊?”
游淼心虚地说:“屋里太热了。”
“热吗?没有城里的地暖热吧。”小欣说着又看看游淼,觉得他跟他前夫都很奇怪,不过她的注意力立刻被游淼脚边的狗俊吸引过去了,“俊俊,我可爱的俊俊,来来来,让姨姨抱抱。”
游淼暗暗呼口气,抬手摸摸自己发烫的脸。
周兆生正好进屋,一看他红透的脸,靠了声:“你脸放炉子上烤呢?怎么这么红?”
游淼故作镇定地说:“我脸没恢复好,容易泛红。”
周兆生看破似的,揭穿他:“看见你老相好的原因吧。”又说:“他看你的眼神,都要把你吃了。”
游淼不想理他了,就叫上周婶和小欣带着狗俊去楼上找房新雨聊天。
刑洄坐进车里,把外套往旁边一扔,小洲转身要说点什么,一个不经意的眼神看到了他撑起的酷子,吓的屏息闭嘴转过身来。
刑洄冷着脸:“开车啊。”
“少将,去哪?”
“人家又不留,你说去哪?”刑洄没好气。
他靠向车座椅背,朝车窗外周家的方向看去,不知道为什么心情莫名烦躁起来。
他是失忆了,但身体很渴望游淼,只是轻轻一触碰就渔网烧身。
现在,离婚了,不住一起,见一面都要看他脸色,以后如果想,该怎么办。
刑洄意识到这是个难题。
失忆的邢洄开始思考以前的自己会怎么办?
车子开出清水湾,小洲还是鼓起勇气开了口:“少将,您给游先生带的东西还在车上呢。”
刑洄先是一愣,随即想起来,面上一喜:“怎么不早说?”然后吩咐车子返回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