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咽不下去,实在太恶心了。
我说不吃东西就只能等死,到时候海盗把您的身体往海里一扔,那些海鱼虾蟹的就拿您当美餐了,您希望连个囫囵身体都没有吗?
她听了之后沉默不语,似乎被我的话触动了,我继续鼓励她:“这些东西再不好吃也比‘美食大比拼’上的食物强吧?那些食物您都吃得,这个就吃不得?”
她没有吭声。
“再说您不是还要嫁给我吗?如果饿瘦了就不好看了,到时还怎么出嫁?”
“去你的,又开始说疯话了。”
“不管怎么说,活着才最重要,对不对?”
饿了两顿后,她大约是想通了,终于开始吃那些难吃的食品了,虽然吃得很勉强,但毕竟是开始进食了。
不过卫生的问题一直没有解决,我们的大小便都是在舱室中一个简易的铁皮桶里解决的,牢房里很快就臭气熏天。
更糟糕的是我们还不能洗脸洗澡,蓉阿姨抱怨说:“我从来都没有这么脏过,你闻闻,我身上都馊了。”
“离您太远了闻不到,不过估计跟我身上的味儿差不多。我也从来没这么长时间没洗过澡了,我都快要变成一块臭豆腐了。”
“我的头发都粘到一块了,黏乎乎的太难受了。”
“您看看我的胡子不也是老长了吗?对了,您看不见。”
“这真比坐牢还难受,就把咱们晾在这儿,也不说怎么处理。”
“您就念好儿吧,像这样把咱们关在一个屋子里不是挺好的吗,还能互相说说话,如果分开关着您不是也没辙吗?那样不是更把人活活闷死吗?”
“我感觉咱们像关在笼子里的动物,就是没人观赏。”
“难道您还希望把咱们拉出去卖票展览吗?”
“我倒希望有人来观赏咱们,也比在这里关着强。”
正当我以为自己要被遗忘的时候,有一天囚室里忽然来了几个海盗,他们手里提的灯晃得我们一时睁不开眼,只能快速用手捂住双目。
这几个人对着我们指指点点,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堆,听那意思好像是要对我们有所行动了,我觉得有点紧张,有点期待,同时还有点小小的兴奋,不管怎么说,终究是看到逃出牢笼的希望了。
不过这些人主要是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蓉阿姨,基本不怎么看我,他们的眼睛里透着一股奇怪的光芒,总感觉有点不怀好意,不会是他们的色狼本性要爆发了吧?
果不其然,他们把蓉阿姨的牢房打开,把她带了出去,我一看这些人转身要走,急得用英语大喊了起来:“喂,这儿还有一个人呢。”
他们回头看了看我,互相耳语了几句,终于把我也放了出去。谢天谢地,这下可以跟蓉阿姨在一起了,就算有人想要非礼她我也可以挺身而出。
我们俩先去洗了个澡,接着被带到一个宽敞的船舱内,里面有舞台和观众席,像是一个舞厅。
蓉阿姨一看到舞台上的钢管就脸色大变,她马上联想到这群海盗肯定会让她去跳钢管舞,跳完舞之后很可能就开始调戏和非礼她,最后就会拉她上床,搞不好今天就贞操不保了。
这群海上的强盗终于要露出狰狞的獠牙了,看来今天肯定无法全身而退,蓉阿姨又开始陷入深深的后悔,早知这样她就提前把肉体献给我了。
正当她懊悔万分的时候,海盗头子搂着一个年轻的大胖姑娘出来了,大家都管这个为首的壮汉叫胡纳德船长,管那个大胖姑娘叫契库娅公主。
原来这个契库娅公主是船长的女儿,一直都没有出嫁。
这些家伙坐定以后,马上把目光落到我和蓉阿姨的身上。我低声对她说:“这次跳舞您就别跳得那么豪放了,当心这些海盗打您的主意。”
“如果跳得不好,会不会激怒他们呀?”
“要不这样,您看咱们有没有机会抓住船长跟他的女儿,拿他们当人质夺路而逃?”
“趁早别想了,外面都是大海,往哪里逃?”
“那也要搏一下呀。”
“你先不要轻举妄动,再观察一下。”
“再拖几天您的肉体就该保不住了。您看这船上有几个女人?这些色狼肯定憋得都快爆炸了,刚才他们看咱俩的时候眼睛直冒绿光,您还跑得了吗?”
“那也要冷静行事,小不忍则乱大谋。”
等海盗们来得差不多了,船上的三副宣布舞会开始,并说这次给大家带来一个惊喜,首先邀请一位神秘的嘉宾表演一段钢管舞。
我心说,把两位客人关在牢房里那么久,有你们这样对待嘉宾的吗?
当灯光打到我们身上以后,蓉阿姨咬了咬牙准备上场,我却看到那个契库娅公主悄悄在船长耳边说了几句,船长随后对着三副比划了一个手势,三副马上大声说道:“这位神秘的嘉宾就是来自海上的——东东王子。”念到我名字的时候他还特意拉长了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