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栀意同那位程夫人见礼,“瞧程夫人这副红珊瑚的头面,真是上好的东西。”
程夫人嘴角抿着笑,扶了扶发髻。
“这位小姐好眼力啊,认得出我这是珊瑚,寻常人都以为我这是玛瑙呢。”
沈栀意笑容婉约,“玛瑙清透,可没这么好的成色。”
“我家中也做些首饰生意,若是没认错,夫人这是顶级的牛血红,这东西可少见呢。”
说话嘴甜,见面捧人。
她三两句,就将程夫人哄的高兴。
“是少见,我家那位说啊,这是进京孝敬的东西。”
“还是去年得的多,才匀出来这副头面。”
她说着,目光落在沈栀意身上。
“陆小姐这般见识,家里生意应该也做的不小?”
“不知是哪家铺子啊?”
沈栀意的京城口音是掩盖不住的,与其作假,倒不如说真话。
她提了之前在京中的两家铺面,也都是她名下的。
“若不是京城太乱,父亲也不愿意离开。”
“可是实在没法子,我又想着到望山来帮帮阿弟。”
四人码起牌局,边玩边闲聊。
那位程夫人似乎消息十分灵通,在山上也没什么影响。
“你离开就对了。”
“陆小姐还不知道呢吧,东厂那位煞神叛出京城了,秦家也倒了。”
“眼下世家向上发难,寻常人家都不敢出门了。”
沈栀意假做惊讶,“秦家竟然倒了?!”
“新帝母家不是秦家吗?怎么会呢?”
程夫人目色得意,“害,都为了权势。”
“你想啊,秦世川若是活着,新帝能得多少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