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屿拦住,“大叔!是他们胁迫你们了吗!疑点重重,难道你们就不怀疑阿强是被人诱导陷害的吗?好端端的他为什么会去偷钢材,这年头就算是偷了也没有渠道拿去卖钱啊!他很有可能是被恶人背锅了!”
“诶!陈江屿,没有证据可别乱说啊,警察同志可是调查完的,你要是胡乱诽谤,我可以打电话让他们再过来一趟。”楼昂说。
陈江屿眼中带刺般的望向他,“你认识我?”
楼昂食指轻弹牛皮纸袋,鼻孔朝上,“姜律还说见到你了要客气一点,我倒觉得没那个必要。”
陈江屿似乎被鼓槌沉重的一敲,瞬间清醒了一些,似乎有些东西在点拨他,可他刚恍然要开窍,楼昂身后的几个人就把他和阿强的父母强硬分开。
“小朋友,学还没上完就想学着前辈力挽狂澜了,我看是姜律太给你脸了吧,说到底她好像是收到老师的嘱托什么的,啧啧,姜律也是累哦。”
这话太难听了,孟追张口骂道:“你们也欺人太甚了吧!人死了难道你们公司就没有责任吗?”
楼昂根本就没有他,对陈江屿说:“这个案子证据链充足完整,已经盖棺定论。王志强侵占公司财产有罪在先,死亡原因系失足坠亡,且事发地并不属于我委托方安全维护规定区域。如果追究下去,我们可以奉陪。”
“不追究,不追究。”阿强的父亲握住楼昂的手,“我签,我是他爸爸,我是代表,签了赔偿款打我的卡上就行。”
“算你明白人,其实吃亏的是人家。”
陈江屿听到林艳芳在大哭,他双手握拳,眼看着一行人夹着阿强父母离去,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妈的,什么公司!这么嚣张,就没人管得了他们这群王八蛋吗!”
“周氏。”陈江屿回答。
他的声音太小了,就像是从牙齿里摩擦出来的气音。
,,还能听到他那尾音上扬的那声“追哥”。
“过个几年我也搞个装修队,怎么样,你感兴趣不?”
“吃什么炒米粉,今天哥们儿带你开开荤。”
“好日子啊!我和阿芳今天领证了!”
……
孟追走上前手轻揽在了他的腰上,轻轻地说,“真不好受,说起来,没有阿强我们俩还真走不到一起。”
陈江屿愣了愣,抿紧了嘴巴,没有回应他的拥抱。
不多时,又来了几个建筑地上的工友,一进来二话没说的就开始掏钱往林艳芳手里塞,林艳芳摆手不要,几个工友憋着泪,硬往她的手里丢,嘴上说着全是为了阿强没出生的孩子,还有几句对不起被陈江屿逮到,于是他上前多问了几句。
起先工友们支支吾吾地不说话,眼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谁也不敢张这个嘴,在林艳芳强势的眼泪攻击下,一个憨厚老实的老大哥松了口。
“说实话,我们谁也没有料到阿强会干这事儿,你说又卖不了几个钱。”
“就是就是,我们在这个工地上拿工资算多的了,阿强,唉,真犯不着。”
林艳芳泪水汹涌,她知道阿强这样做肯定是为了她和孩子,想到此处,她扭紧腹部的衣服。
工友又说,“弟媳,你也不要太难过,阿强走了,工地肯定是会赔款的,八十万是有的,我的一个……”
憨厚大哥连忙手肘掏着那位工友的肚子,脸色变了又变,工友缩了缩头不敢说了。
“其他的事儿我们也不知道了,弟媳好好照顾自己,这是阿强的手机,里面有我们的电话,有事就联系。”
陈江屿先于林艳芳夺过了手机,问过她密码后,查找起手机里的线索。
“小伙子,这个手机是警察给我们让我转交给阿强家属的,里面早就被他们查过了。”憨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