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捡起珠子,见姜玉蘅的脸色不太好,忙安慰道:“这种物件都有灵性呢,没准是为您挡灾了。”
“……是啊,挡灾,灾挡过了,就没事了,而且我都戴五六年了,断了也正常。”
姜玉蘅喃喃自语,弯腰去捡珠子,手却不知为何,抖得怎么都抓不住-
【季青:林医生最近都不接初诊的患者的,我拜托了她好久人才挪出时间】
【季青:你忙完记得过去,地址发给你了】
……
【季青:怎么还不回消息,你不会反悔了吧?!】
回到车上,叶泠垂眸敲字:
【刚从姜老师那出来。】
【季青:没反悔就好】
【季青:我刚想起件事,筱筱有个玩得挺不错的朋友,要不要告诉她筱筱的事?】
朋友……
【是叫‘陈巧’吗?】
【季青:对,你们见过?】
【只是听筱筱提起过。】
【你有她联系方式的话,可以告诉,但还是要保证,不能让姜老师发现。】
【季青:明白】
【季青:那我改天约她见一面】
……
约莫半小时后,汽车停在一处高档小区外。
外来车辆无法进入,登记后,叶泠循着薛季青给的地址找过去。
林霏算着时间下了楼,正等在单元门前,有一搭没一搭地刷着手机。
不一会儿,石砖路上有脚步声响起,她收了手机,循声看过去。
第一眼的印象是白,病态的那种白。
烈日炎炎,她像感觉不到一样,额发干爽,步履稳而不疾。
第二眼便是淡,唇色也淡,黑白极致分明的五官加上一抹红粉,仿佛天然便该入在水墨画里,而不是行走在人间。
对上那双眼睛后,林霏心里就只剩下两个字——难搞。
从业多年,她也算得上阅人无数。
称得上“难搞”的病人,不是自带更应该做心理治疗的家长的,就是对自己的情况清清楚楚,但我行我素的。
眼前这位必定是后者,也有可能叠加前者。
收起手机,等女人已走到近前,林霏主动伸出手,说:“你好,我是林霏。”妻令韮寺刘伞欺三伶
对方与其轻握,言简意赅:“叶泠。”-
电梯停到指定楼层,林霏先行出去,在入户玄关取出一双一次性拖鞋。
“抱歉,工作室最近在装修,只能先把你带家里来了。”
“没关系。”
房门打开,叶泠换上鞋,跟她进去。
客厅布置得很温馨,处处都有生活气息。
林霏径直走向水吧台,说:“随便坐,红茶还是咖啡?”
“红茶,谢谢。”
L型沙发正对电视柜,叶泠正要在中间坐下,余光瞥见一盆多肉盆栽,下意识走向了靠近它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