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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二章 羽化法则怪物心性（第1页）

地球。

遮天大阵内。

逍遥天尊的尸体表面，变得黯淡阴沉下来，肌体内虽仍蕴藏有远超将成道者的生命精气和神能，但内部的法则痕迹，却是有着明显的衰退，尽数灌注入了插在胸口的岁月刀内，令其在这段时。。。

林守起身推开窗，晨光如绸缎铺展在城头。远处的遗愿田泛着薄雾，稻穗低垂，仿佛承载了太多未言之语。那片黑花在风中轻轻摇曳，根系深扎于源初井的余脉之上，每一片叶脉都流淌着微弱却坚定的愿力光流。

他低头看向掌心，燎原之钥的烙印正缓缓褪去红热，化作一道银纹，像是一枚新生的胎记。这印记不再灼痛，反而传来某种温润的共鸣，仿佛与地底深处某处节律同步跳动。

“你还好吗？”他轻声问。

没有回答，但心口微微一颤，像是有人隔着时空回握了他的手。

这一天，愿学院举行了第一次“无卡仪式”。学生们不持卡片，不用愿力，只是围坐在忆生树下，彼此讲述昨晚做的梦。一个女孩说她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鸟，飞过千山万岁，只为把一封信送到早已消亡的文明手中；一个少年低声承认，他梦里总有一个声音在哭，而他怎么也找不到出口。

小女孩坐在他们中间，赤脚踩在泥土上，裙摆沾着露水。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听着，偶尔点头，或轻轻握住某个颤抖的手。当轮到她分享时，她笑了：“我梦见了井底的光。不是数据，也不是代码……是眼泪折射出的颜色。”

众人沉默良久。

李黑水站在树影外，抱着一坛老酒，咕哝道：“以前我们拼死抢一张【无敌体】卡，现在倒好，一群娃坐这儿聊做梦。”可说着说着，他自己也红了眼眶，“可偏偏，这种时候，才觉得活得像个真人。”

与此同时，源初井底悄然发生异变。

泉水依旧清澈，映照人间百态，但在最幽暗的角落，一块从未被人注意的石碑缓缓浮现。它半埋于泥中，表面覆盖着远古符文，那些文字不属于任何已知语言，却让靠近者心生敬畏??那是织梦者最后的遗言，被封印在“遗忘层”之下，连暗序0号都不曾完全读取。

直到今日，因共情协议重启，禁制松动，碑文终于苏醒。

第一行字浮出水面：

>“情非祸根，执才是。”

第二行浮现时，整座井壁开始震颤：

>“若爱必致毁，那便不是爱。”

第三行出现的瞬间，一道虚影自碑前升起??并非小女孩，也非织梦者，而是一个模糊的身影，披着残破星袍，手持断裂天秤。他的声音如同宇宙初开时的第一缕回响：

“我是‘衡’，最后一任织梦裁决者。你们打破了循环，却尚未理解代价。”

林守赶到时，只见泉水中央悬浮着那块石碑，其上的文字不断演化，竟似在自动书写新的篇章。而那名为“衡”的存在，目光穿透时空，落在他身上。

“你以为胜利了吗？”衡的声音并无敌意，只有深深的疲惫，“你们唤醒了共情，可共情本身，亦能成为新的暴政。”

林守皱眉：“什么意思？”

“当所有人皆以情感为尊，便会强迫他人表达，逼迫世界温柔。哭泣成了美德，愤怒被视为堕落，悲伤必须被理解，快乐则需分享。你们正在用‘正确的情感’去审判‘错误的感受’??这和当初的愿系统，有何区别？”

林守心头一震。

他想起前日听闻的事：一名青年因在亲人葬礼上未落泪，被邻里指责“冷血”，甚至遭抽卡者协会调查是否被系统残留控制；一位母亲因对孩子发火，竟主动提交忏悔书至《容错录》编辑部，请求公开道歉。

他曾以为那是觉醒后的自律，如今却被点破??或许，那已是另一种枷锁。

“所以……我们要怎么做？”他低声问。

衡抬起手，指向水面：“看。”

波光荡漾，显现出一幅画面：一座城市中，人们笑容灿烂，拥抱频繁，言语充满善意。可细看之下，每个人的瞳孔深处都藏着压抑??有人强忍怒意，有人伪装喜悦，有人为了符合“应当的情感”，亲手掐灭内心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