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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第23页)

大理寺卿深以为然,坐在一旁提笔写笔记,“我来盘盘,若是查兵刃,该要查哪些衙门,京畿各驻军衙门武器调度档案要查,武库进出档案要查,再有就是”大理寺少卿突然啧了一声,点了点脑门道,“对了,还有个军器监!”

裴越一听军器监,心里忽然突了一下。

军器监副监陈泉可正是裴家姻亲。

军器监副监管军器出货,确实有嫌疑。

“查,一并查清楚!”

裴越连着两日没回府,只每日从沈奇处问一问明怡的动静,得知明怡这几日皆在府上,便放心,“这段时日京城不太平,叫夫人尽量少外出。”

沈奇替他摆膳,“小的会帮您把话带给少夫人。”

其实不用裴越交待,这几日明怡也不敢出门。

青禾告诉她眼下全城戒严,所有出入城门的人员均要细查,哪怕是车厢都要被翻个遍,就连两座使臣居住的使馆都被控制了,禁止出入,显然是在找双枪莲花。

明怡吩咐青禾,“双枪莲花收好,四方馆那边暂且不宜动手。”

真与十八罗汉打起来,消息怎么都瞒不住,届时全乱了套,救爹爹当然要紧,却也不能坏了查案之大局,还得从长计议。

琼华岛一夜,她已下了饵,就等着裴越帮她钓出一条大鱼。

待案子掀开冰山一角,动摇朝廷对李襄叛国一案的论断,方有营救爹爹的契机。

第38章第38章二更

初五的夜,天色格外发沉,雪沫子随风四处翻飞,一阵阵拍打着窗棂,听得人心里头犯怵。

陈夫人看向墙角的铜漏,已是亥时五刻了,丈夫从未这般晚归家,今日做什么去了,陈夫人心里不放心,碎碎念叨。

身侧陪着的嬷嬷笑道,“年底了,衙门忙,恐是事儿耽搁了。”

陈夫人轻哼一声,“没有的事,军器监又不是旁的衙门,除非大战在即,除非战事如荼,否则,就没有他忙的时候,”她拨弄了下手上新的一个玉镯,不恁道,“我看哪,他定是逍遥去了,男人嘛,但凡有了银子,就没有老实的。”

前几日丈夫破天荒塞了她一些银票,连带将媳妇那嫁妆银子也补上一半,这可是八百年来头一遭,陈夫人疑惑,追着问缘故,可惜丈夫守口如瓶,无论如何也不肯交待,陈夫人担心丈夫有什么花花肠子。

“可别在外头养什么狐媚子!”

嬷嬷见她又胡思乱想,忙劝,“好太太,快别多想,老爷什么年纪了,不会乱来的,再说,若真有个花儿草儿的,您可千万别放心上,您如今哥儿大了,媳妇都进了门,膝下含饴弄孙,不值得跟老爷计较这些。”

陈夫人见她提起裴依岚,心里难免有些意难平,“这媳妇出身高门大户,好是好,可这久久生不出个嫡子,也是叫人愁啊。”

话音未落,只见东次间的纱帘被掀开,踉踉跄跄进来一道身影,竟是穿着官服的丈夫回来了。

那模样怎么说呢,好似从水里捞出来的,没有半点精神气,陈夫人不由唬住了,忙下了炕,“老爷,你这是怎么了?”

陈泉走进来,眼皮耷拉着,看都不看她一眼,径直往博古架旁的圈椅瘫坐下,口干顺手倒了一盏茶,也不管热不热,一口灌下去,嬷嬷见状,立即告罪道,“老爷,这茶冷了,您别喝,奴婢这就去给您倒热茶来。”

陈夫人摆摆手,示意她快些去,这厢坐在陈泉对面,见他脸色白一阵青一阵,好像只有出去的气没进的气,不由心惊,“老爷,发生什么事了?”

陈泉闻言这才慢腾腾转了转空洞的眸子,朝她回,“出事了,出大事了”

陈夫人看着他如此萎靡不振,越发急,“出什么事了,快说。”

陈泉没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陈夫人便知事情不妙,先出去将人都给使开,门掩严实,方重新折进来,问道,“是不是得的那批银子来路不正?”

陈夫人也不笨,这么多年没见他发过财,这回一口气拿回五千两,便知当中有猫腻。

陈泉重重点头,脸色铅白好似死了大半,“上回你把媳妇那张单子给我,我便想着该想个什么门路去筹些银子才好,可巧不过一日光景,便有人主动寻上门来,说是要我出一批兵刃给他,他给我银子,我起先也不敢,后来对方说是来自晋西,我便犹豫了。”

“你知道的,晋西有一批商户,不仅走私军火甚至不少铁器兵刃也由他们卖去北边给北燕和北齐,这都不算秘密,很多官员从当中分一杯羹,你过去怨我在清水衙门,摸不着一点好处,这次好不容易我能沾点光,咬咬牙便应下了。”

“五千两银票,换三十副兵刃,长刀配弩机,也不算很难,我平日做些假账,在各衙门出货的单子里匀着多报上个一件两件,压根就不是事,也算不着痕迹。”

“可后来,琼华岛出了事,有歹人抢劫宝物,这案子一出,朝野哗然,大家伙私下里说,刺客如何带进那么多兵刃,怀疑军中有人牵扯入内,人人自危,当时我便有不妙的预感,怀疑那批兵刃不是去了北边,而是入了宫”

一旦兵刃入宫,与谋反无异,其罪名与走私些东西可是天壤之别。

陈泉这两日惴惴不安,生怕朝廷查到他头上,终于到今日,“大理寺少卿登了门,拿走了军器监所有出货名录,还询问了许多细节,我怕呀,我怕出岔子”

陈夫人闻言如同塌了天,整个人从圈椅里滑下,“天爷呀,这可了不得!”

这等时候,她便想起裴家来,一把爬到陈泉膝头,抱住他晃,“老爷,咱们带着岚儿去裴家,求裴越,求他替咱们周全,他定是不愿看着长姐阖家遭难的!”

陈泉却不以为然,苦涩道,“不可,那裴越是什么人,你能不知?说得好听他是风光霁月铁面无私,说的不好听他便是六亲不认,一旦被他知晓,怕是得亲自押着我送上断头台!”

陈夫人一下泄了气,瘫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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