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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第19页)

随着她迫近,他终于缓缓坐起身,高大的身子如一座山杵在她面前,幽邃的眸子牢牢锁住她,喉结来回在翻滚,周身罩着一股异常的沉默和压抑。

无端叫人忐忑。

明怡这辈子上无愧于天,下无愧于地,从来光明磊落,独独对着这么一个人,缺了几分底气,抿着唇望向他,不再说话,好似等待他的审判。

又是一阵无声的对峙。

他还是不言不语,明怡担心他气坏了,终于够住他衣角,低声道,“家主我与你赔罪。”

“赔罪”二字终究是如出鞘的刀戈刹那划破裴越心中绷紧的那根弦。

也捅破二人一直以来苦苦维系不敢去戳破的那层窗户纸。

她素来闯天闯地,何时这般小心翼翼,裴越听了心里跟下油锅似的,很是心疼,可更多的是怨恨,怨她欺瞒他,怨她不信任他,终至如今两难局面。

“我就问你一句,往后你能不能安安分分待在府上,案子的事交给我,可好?”他半是要求,半是祈求,真的舍不得她走,一想到要放手,心里跟剜肉似的疼,好似天地都失了颜色。

她是他高头大马亲自接进裴府的,不管她什么来路,甭是什么身份,他们着实做了近半年的夫妻,他裴东亭一生以信誉著称于世,从来没做过抛妻弃子之事。

眼下也不能。

他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不能。

他越这样,明怡心里越如刀割,一字一句往唇齿外挤,“你已为我做得够多够多”

她不可能窝在这后宅,听凭别人为她赴汤蹈火。

她很清楚,裴越这不过是做困兽之斗,他自己也很明白,与她分开是最好也是唯一的选择。

眼下还只是杀皇帝几个护卫而已,他日要杀皇帝儿子时,裴越还能为她举刀不成。

裴越从她这句话便知,她没打算妥协。

脸色倏忽发白,眼角一点点绷紧,周身弥漫的那股郁抑几乎浓烈到极致。

明怡看着这样的他,心痛极了,不管不顾扑过来,握住他双肩,

“你不用担心我,我一定会弄个明白。”

“你单枪匹马,能弄得过谁?”他不再遏抑情绪,痛声斥道。

这话是明怡听过天底下最大的笑话,指腹沿着他肩骨往上,慢慢覆至他脖颈,指尖撩过他喉结,一脸的肆意嚣张,“经历了昨夜,你还觉得我是单枪匹马?”

她是千军万马。

裴越一时哑口无言。

正因有这样一身霸烈本事,她是谁也不怕,敢闯能闯。

倘若昨夜不是他拦,倘若那李襄未曾被人下毒,她势必当场问明缘故,便能杀去奉天殿鸣冤。

她指腹和掌心均有一层厚厚的茧,摩挲他的肌肤,迫着他隆起一阵鸡皮疙瘩,有如电流窜过。

都这个时候了,她还在勾他

裴越从来没有这么恨一个人,他恨死了她。

他就该握住她的手,将她扔开。

可惜这样的念头也就是脑海里自己过过瘾,身子却是诚实地一动不动,任凭她胡作为非。

明怡何等聪明,没拒绝便是默认,默认,便是接受。

总归已然招惹了他,不在乎多招惹一回。

明怡双臂往前一滑,身子贴过去,半搂半抱住他,唇珠贴近他薄唇,最后低喃一声,“对不住家主”

“对不”两个字一出口,裴越便知她要说什么,猛地俯身抵住她,堵上她的唇将那无边的愧疚一道吞入腹中,他听不得,听不得她与他赔罪。

他要的不是赔罪,他用力地、牢牢地扣住她后脑勺,重重将人压至枕褥间,那满腔剧烈的、起伏不定的情绪,悉数顺着舌尖撞开她齿关,发泄至她唇舌,放纵自己吸吮她弄她。

他今日真是用了十成的力,将她摁在身下动弹不得,只剩两只手挂在外头,无力地拽着他衣襟,任凭他的体温在掌心研磨。

即便明怡功夫在身,这种事女人也容易吃亏,感觉上来时,身子骨好似被一股酸软绵绵浸透,使不上力,也兴许是她习武之人,线条骨架实在是柔韧,任凭他怎么折腾也能全盘招架得住。

这一场“争锋”持久而不绝,大有吃了这顿恐没了下顿的无休无止,掌心覆在她后背,握住那数道弯弯曲曲的伤疤,好似与她一道驰骋在当年那场兵戈剑影里,那一惯冷静平和的面孔终是被他催出一层潮红绯艳,他细细地吻着她面颊,将那些沁出的汗珠一并吞没,在她耳畔沉沉地唤着,

“仪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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