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一瞬间,感觉被摸到的不是年糕,是她自己。
但和意还是挪了挪身子,有些抱歉道,“可我还是想要阿父阿母。”
虞绾音笑了,“那我就陪你等他们,等他们来找你。”
“他们还能来吗?”
虞绾音不知道,但是她说,“会的。”
等待是一场有去无回的赌局。
等到了就是赢家。
虽然她很少赢过。
忽然之间,长久寂静的地宫上方,传来了什么重物落地的沉闷声响。
不是砸在他们上方。
而是被丢在了地宫外面。
有些杂乱的声音混合着喧嚣从地宫被掩埋极深的入口传来。
地宫内原本坐着等待的众人纷纷站起来,看向地宫入口。
“是不是来人了?”
有人刚要激动,却忽然醒悟过来,“是咱们的人还是代州人啊。”
此话一出,周围站起来的百姓又紧张了起来。
军卫一时也不敢出声,站在地宫石门内侧,手里紧紧握着长刀,防备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但是重物覆盖,让外面人谈话声都变得模糊。
只能听到地宫门口重物被一个一个挪走的声音。
声音越是清晰,周围人越是紧绷。
直到最后那扇沉重的石门被人搬起,“哐当”一声落地。
虞绾音在烟尘弥漫之中,看到了逆光而来高大身影。
外面模糊的声音在此刻变得清晰。
连同他身上刚硬凌厉的铠甲,和那张棱角分明的冷硬面孔。
他脸颊上干涸的血污映衬着眼底肃杀血性,昭示着不久前激烈的战事。
宗承站在一旁,挥散着周围的烟尘,却让那个身影愈发清晰。
宗承问着,“有多少人?”
众人看到是自己人彻底放松下来,地宫内的军卫连忙回应,“十三个!”
地宫内所在的人都激动起来,“是他们!”
一旁妇人更是喜极而泣,“赢了啊,竟然赢了!”
“我以为陇安要失守了。”
宗承重复着守卫的话,拿着火把走进地宫,将地宫照亮。
他看到虞绾音的那一瞬间愣在原地,惊喜非常,“在这里!”
“主公,女君真的在这!”
戎肆看到了。
他只看到一个影子的时候,就知道是她。
戎肆绷着一张脸,疾步往地宫内走了两步。
不等他走进去,里面的人就急着往外走。
窜动的人影,将他阻挡在门口。
长久在地宫中躲藏的人与外面来接应的军卫你一眼我一语的说着他们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