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齿刺破腺体时带来的剧痛,瞬间劈开了陈然被欲望和药物烧灼得混沌的意识。
S级Alpha的信息素如同实质般的洪流,伴随着滚烫的体液,蛮横地、不容分说地灌了进来。
那股醇厚的、带着檀木与红酒气息的味道,瞬间将她整个人都浸透了。
她在一阵剧烈的痉挛中失神,身体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软软地瘫在沙发上。
标记带来的生理反应是压倒性的,体内那股狂躁的热流仿佛找到了最终的归宿,渐渐平息下来,转化成一种温顺的、被彻底抚慰后的倦怠。
但陈然的精神,却在这片刻的宁静中,变得异常清醒。
沉闵行没有立刻从她身体里退出来。
他依旧维持着结合的姿势,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穴道内壁因为高潮和标记的双重刺激,而产生的细微的、不规律的抽搐。
他松开牙齿,用舌尖轻轻地舔舐着那个渗出些许血珠的咬痕,像是在安抚一个刚刚经历过风暴的、受惊的动物。
“现在,你身上,有我的味道了。”
沉闵行低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餍足后的沙哑。他抬起头,看着身下的人,那双墨绿色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深得像一片古井,“贺明轩的计划,已经彻底失败了。”
“是的,他失败了。”
陈然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疲惫,“但您的计划,好像也出现了一点偏差。”
沉闵行的动作停住了。
他微微挑眉,似乎对她这句话感到很有兴趣。
“哦?怎么说?”
“您刚才说,我身上会留下您的气味。一个比沉柯更强大的Alpha的气味。”
陈然的目光很平静,她看着他,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可您有没有想过,这个标记,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你现在是我的。”
沉闵行回答得理所当然,同时,身下的性器在她体内微微动了一下,像是在强调这个事实。
“也意味着,我这枚棋子,可能已经废了。”
陈然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极淡的、自嘲般的笑容,“一个被您标记过的Omega,您觉得,沉柯还会碰吗?他那种偏执到骨子里的占有欲,是绝对无法容忍自己的东西,沾上属于他父亲的味道的。他会觉得我脏了,会毫不犹豫地把我扔掉。”
沉闵行沉默了。
他之前的行为,更多是出于一种S级Alpha对领地被侵犯的本能反击,以及对贺明轩那种自以为是算计的厌恶。
他确实想借此给沉柯一个警告,但他没想到,这个警告的代价,可能是直接毁掉他用来磨练沉柯的这把刀。
“如果我失去了沉柯的庇护和信任,晨星资本就会变成一个笑话。您用来磨练他的舞台,也就塌了。”
陈然继续说道,她的声音依旧平静,像一个置身事外的分析师,“您惩罚了贺明轩,却可能输掉整盘棋。沉先生,这不像您的风格。”
沉闵行看着她,那双深邃的眼睛里,第一次浮现出一丝真正意义上的审视。
他发现,他还是小看了这个女人。
在经历了被下药、发情、甚至被他强行标记之后,她居然还能如此冷静地分析利弊,甚至反过来,指出他决策中的失误。
“那你觉得,现在该怎么办?”
沉闵行问道,语气里没有了之前的掌控感,而是带上了一丝真正的探询。
“沉先生,您似乎忘了我一开始对您说过的话。”
陈然看着他,忽然开口,“我说,我是一根浮木,不是船。您想让我载着沉柯在商海里航行,但我这根木头,本身就是有缺陷的。”
沉闵行皱起了眉,显然没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我的腺体,生来就有缺陷。”
陈然终于说出了自己最大的秘密,她的声音很轻,像一阵风吹过,却足以掀起惊涛骇浪。
“我是一个残缺的Omega。任何Alpha的标记,在我身上都无法形成永久的链接。无论是信息素的绑定,还是精神上的连接,最多叁天,就会彻底消散,不留一丝痕迹。”
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