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成开门了。
密码锁本身就安全性不高,稍微懂得的人在有工具的情况下都可以做到无破坏痕迹的开锁。
按键的滴滴声没响过几下,门就被推开了。
刚刚离开的降谷零扫视了一遍客厅的环境,拎着满满的购物袋就往关上门的卧室里冲。
白猫刚要上前gank,却被同伴拦住,两只猫喵喵咪咪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并不关注猫咪行为,他拧动卧室门上的钥匙,闯了进去。
室内,一向强健的女性脸蛋红扑扑地睡在床上,这大概是自己见过她最没有防备的时刻了吧。
不管怎样,人是有意识的躺到床上,不是晕倒就行。
毕竟问题的起源是自己。
降谷零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
打开床头灯,他跪在床沿掀开了千叶真树身上的被子,又撩起上衣的下缘为伤口消毒。
侧腰上一个血肉模糊的洞口,外部一圈肿起呈深紫色,内部的组织却泛白化脓,周边还有几道裂口。
清创消毒对他来说是很简单的事情,但是病人的不配合导致难度不停加倍。
见两只猫安抚不了高烧依旧怪力的前辈,他干脆用肩膀顶住踢过来的长腿,上半身压在女性的另一条腿上,将她整个人控制住再继续处理。
在猫咪越来越不满的哈气声中,降谷零快速地贴上纱布。
他起身拿出一起买的退烧贴,擦干女性被汗打湿的额头,贴好后细致地抚平褶皱。
等这边一切处理妥当,他又脱掉外套,系上一件新的围裙,挽起袖子钻进了厨房。
景今天用鱼做了猫饭,不知道冰箱里还有没有鱼。
跟之前说的“丢人现眼”的厨艺不同,他手脚相当麻利地选择并处理了食材。
将明天的病号餐大致准备好放到冰箱冷藏,降谷把情急下踩脏的地板擦干。
看着室内恢复了整洁,他趁手拍了拍一直跟着自己的两只猫的脑袋,被不约而同地躲了过去。
他并不在意地准备好药,还接了杯水放到床头,用手摸了摸真树的颈温。
好像降了一点。
时间已经很晚了,他得去跟风见确认有没有初步处理完最重要的东西。
正当他直起腰,准备脱下围裙离开时,一只手拽住了他的小臂。
“蛤女房先生在做饭时真的没有往里面放不该放的东西吗?”
千叶真树看着格外贤惠的后辈,感觉他还算有良心。
对方并不接她的调笑,手指拉动系带,围裙像幕布一样掉落,“还能开玩笑,看来是已经好了。”
看着他今天都仅仅使用一只手,真树松开紧实的小臂坐起来问道,“手肘,没事吧?”
后辈将围裙从头上摘下,露出干净的T恤,整个人像个清纯男大,“承蒙您的照顾,轻微骨裂。”
她干笑了两声,拿起床头的水杯吃下药片,“多喝点水好得快。”
怎么这个人在不心虚时候,气场越来越可怕了。
摸了摸就位在手边的黑猫,她起身送穿上外套的清纯男大。
男大快步走到门口,穿上鞋子,边叮嘱边打开门,“刚刚做好的饭菜放到冰箱里面了,明天想吃的话——”
门开后,是举起手准备按响门铃的诸伏景光。
他摘下了碍眼的帽子,露出睫毛长长的凤眼,同样带着满满两大兜的物资。
门里要去送芯片的和门外要去采购的相顾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