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输了便溜得这么快?”华琬公主大笑着在其身后不依不饶嘲讽。
崔玉窈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也下了马。再次踩在地面上步子有些踉跄,崔玉窈靠在马上缓了缓。
手臂的知觉这时才仿佛恢复了一般,两手掌心已经通红,右手虎口因为刚才的最后一击,已经红紫着快要渗出血丝。
右臂酸痛难当,崔玉窈试着握拳又松开,心想这怕是得疼上个十天半个月才能好些。
“常慧!按刚才说的双倍呈上。”华琬公主道。
很快常慧带人呈上两个盖着红布的托盘,华琬公主扯起一块红布,露出下面的东西,黄澄澄的金子密密地摆在托盘上。
“两百金,”华琬公主赢了比赛犹自高兴着,“你,很好。”
崔玉窈将额间红丝带解下,把散乱的头发在脑后简单绑起来。
这才半跪下行礼道:“公主殿下,臣女谢殿下赏赐。但臣女却不爱黄白之物,今日想同殿下讨一件别的东西。”
“哦?”华琬公主升起一些兴趣,好奇道:“你想要什么,说来听听。”
“臣女觉得普通的鞠杖也太脆了,公主手中的鞠杖精工细刻,可否割爱赏与臣女。”崔玉窈话毕,周围的侍从都紧张起来。
华琬公主闻言将鞠杖横在身前看了一番,鞠杖长约数尺,杖头有如弯月。
是用大红酸枝木制成,确实比一般的木质更加坚硬。工匠们还用金子在上面錾了满满的缠枝纹。
虽说名贵,但两百金,做十个这样的鞠杖也绰绰有余。
“好,好,好!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爽快人。”华琬公主自小金奴银婢,自己不把钱财当回事。
但头一次见也不把钱财放在眼中的人,本就颇为欣赏崔玉窈,此刻顿时更觉得遇上了知己。
“送你了!”华琬公主将鞠杖抛向崔玉窈。
“臣女谢公主厚赏。”崔玉窈双手接住,不卑不亢谢恩道。
“好了,今日这场比试可真痛快。常慧,你安排人带各位去更衣吧。”华琬公主道。
一场比试下来,大家仪容多少有些乱了。
崔玉窈也随着一名婢女出了校场。
绛雪也早就在校场入口处等着了,见崔玉窈面露倦色,忙把鞠杖接过来。
喧嚣声渐渐被抛在身后,崔玉窈迈步向前。
但校场上关于崔玉窈的纷扰人事却并没有止息。
男宾席上,最后一场比赛已经把人们眼睛都看直了。
窦元启咽了咽口水,见那道白影已经离去,急忙站起来要去追。
“诶!急什么,窦兄。”向明把折扇横在窦元启胸前,拦住去路。
不紧不慢拍了拍崔铭志的肩膀,说道:“崔兄,刚才不是在说大话吧?”
崔铭志也站起来,不快道:“骗你们做什么,难不成还能认错,我这就把她叫过去。”
周围的纨绔们对视一笑,都起身一起出去了。他们这些人,看热闹谁还嫌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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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小姐,客房还得再走半个刻钟,崔小姐若是累了,可以先坐在石凳上稍事歇息。”公主府的婢女体贴道。
“我还好,等更衣之后再歇息吧。”崔玉窈有些累了,但也还能坚持。
“那小子!你是谁家的小厮,怎么跑这里来了,公主府是你能随便乱逛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