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来,将几个关窍拧动,又在十分常规的地方做了几下改动,那八卦锁咻地打开了。
“这回可看清楚了?”
周琰眼睛越发亮,若她不是皇帝的妃子,真想叫她也去学学这机关术,定然能名声大噪,成为首屈一指的机关大师。
“多谢陆姑娘。”他双手作揖,行了个大礼。
他们这一行不看年龄,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只要是在此道上精于他,皆可做他的老师。
因为他的敬仰姿态,陆瑾画又多说了几句:“此物关窍只在这几处细心,方能打开。”
她一一说了出来,“若是能将这里、还有这里改良,来日以此模型建立密阁,便无懈可击了。”
周琰激动道:“多谢姑娘!”
燕凌帝瞥了他一眼,将那八卦锁拿起来,交到内侍手中。
“回去吧。”
除了年轻,一无是处,还没有容逸臣的威胁大。
陆瑾画做完这些,又去洗了一遍手。
不是她喜爱干净,是这些机关模型大多被盘了很多次了,摸过这种东西,她洗得更勤快。
燕凌帝扭头去看她的小脸,见她认真洗着手。
她总是这样优秀,喜欢她的人也那样多。
十年前,无数蓟州子弟为她倾心,幸得那会儿他是九皇子,一般的人听见他的名号,便不敢有什么旖旎心思了。
不幸的是,他不得父皇喜爱。父皇只喜爱西山太子,先皇后的儿子。
在出征前,他曾在金銮殿外长跪不起,只求父皇一句话:大战未归之前,不要为陆瑾画赐婚。
父皇答应了,但他没有做到。
父皇不遵守承诺,将两人之间最后一点父子情也磨灭了。
次日,燕凌帝果然抽出时间来,陪陆瑾画练箭。
当然,是她练,燕凌帝教。
“奈奈,脚像这样。”燕凌帝握住她的腰,轻轻撇开她一只脚。
周身笼罩在一股龙涎香里,陆瑾画难受死了,但想着昨天刚惹他不高兴,今日暂且忍着吧。
“手腕放松。”腕部被轻轻一拍,灼热的感觉几乎要将皮肤融化。
陆瑾画抖了抖,咬牙道:“这样对吗?”
她不想练箭!
老板不高兴,哄着吧!
“奈奈聪慧。”燕凌帝点了点她的手背,温声道:“三指勾弦,拉开弓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