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佑已经失去大部分的反抗能力,在地上疼得扭成一条蛆,发出低低的哀嚎声,手一直在地上摸着什么。
他本来还想摸旁边的棍子,但早就被虞晚宁踢飞了。
虞晚宁像喷蟑螂药一样往朱天佑脸上防狼喷雾,整个巷子里回荡起一阵一阵“嘶嘶嘶”的声音。
她捂着鼻子继续喷他,咬牙切齿道:“我妈没教过你别惹我吗?自己做的错事往女人身上推,老天看你是没活明白才把你这条命收回去!”
朱天佑在地上痛苦地哼哼两声,半天再也没发出声音。
在等待他们到来的时候,虞晚宁见朱天佑已经晕过去了,用脚踢了半天都没反应。
她才安心地撕开带过来的粘鼠胶,把朱天佑的裤子跟墙面一起贴上,尝试扯了两下,没扯下来。
刚才跑步耗光了虞晚宁所有的力气,要是朱天佑中途醒来,她未必能迅速反抗,全靠粘鼠胶把人黏住。
虞晚宁脑子还算冷静,一直思考关于法律上“自当防卫”的内容。
首先朱天佑手里拿着几斤重的木头棍子,而自己赤手空拳。
加上男女力量本身存在差异,怎么看,她都是处于下风。
其次朱天佑已经在对她进行伤害行为,而自己所有的反抗都是正当防卫,包括防狼喷雾,包括拳击。
虞晚宁判断自己的做法完全符合裴延川提醒的事项,没有过火,而且有足够证据送朱天佑进去蹲牢。
“嘿嘿!小虞出手,就知道我有没有!朱老登,再见咯!”
把老登黏住了,虞晚宁累得叉腰喘气。刚才她又跑又跳还蹲下,现在重新站直身体,血液一下子冲到天灵盖,眼前的视线突然就黑了。
结果那根棍子滚到她的脚边,虞晚宁不小心还踩了一脚,身体一歪撞到墙上,她连忙用手臂撑了一下。
“咔嚓——”
“哇!”
她瞬间感觉到一股剧痛从手臂传来,可是这股痛感很快又消了下去。
虞晚宁快累晕了,干脆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休息。快要睡着的时候,在模糊的光影之中,她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朝她跑过来。
她被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朱天佑这老登起来了,猛地睁开眼睛。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来,随后一股让人安心的檀木香味钻进她的鼻子里。
虞晚宁靠入一个柔软的怀抱里。
江澍白把虞晚宁抱进怀中,紧张地检查她身上有没有受伤的地方。
“你不是说没问题的吗?现在怎么了?虞晚宁,你有没有受伤?”
不是错觉,虞晚宁能听到江澍白声音有些颤,抱住她的手一直在发抖,连肩膀也在止不住地抖动。
那是人体在应激情况下,不受控制的一种身体反应。
他怎么比她还紧张?
“没事,我就是跑得有点累。”虞晚宁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
“真的吗?”
“嗯,我真没事。”
虞晚宁恢复了一些力气,想摸摸江澍白的脸,但是没力气了,只能任由男人把她抱起来。
远处,警笛声逐渐传来
虞晚宁把手攀上他的肩膀,努力让自己的身体抬高。
男人立马意识到虞晚宁想跟他说话,赶紧帮忙抬高她的腰身,让她的声音能够顺利传到自己耳中。
她的嘴唇刚好贴到他的耳朵。
潮湿的热气喷洒在江澍白的脸颊,他停下脚步,低头看她,“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虞晚宁干脆埋在他的颈窝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我们先去警察局,不去医院。”
江澍白目不转睛观察她一会儿,确定她精神还行,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