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邸待了近三个月,瑶泉感觉近日身子不适,想请个大夫来府里瞧瞧,又接到文穗的帖子相邀出府饮茶,瑶泉索性顺便在外头医馆来看看。
文穗自从知道她是未来嫂嫂,没少下帖邀她。
一出府,就见到于明书,他刚从医馆出来。
“于大夫。”瑶泉喊。
于明书早就看到瑶泉了,只是没主动上前打招呼,等瑶泉唤他时,才回头,装作刚见到她。
“瑶姑娘。”
“于大夫又出来问药啊。”瑶泉眉眼含笑,适时问一句。
于明书点头,再看向身后医馆,见瑶泉脸色有些苍白,出言关心:“瑶姑娘怎么来医馆了,身子不适?”
瑶泉:“许是近日天寒染了风寒,常头晕犯恶心,就想着看下大夫……”
身后一道妇人的声音打断她的话——
“瑶夫人,那不是你家四丫头嘛。”
文府与瑶府的婚事,本以为文府近日家中有事,耽搁一两个月,可转眼三个月过去了,文府一直不表态,主母急了。
多次下帖想约文夫人交谈婚事,无一例外都被拒了,而今日文夫人专程相约谈婚事,主母喜出望外,刚与文夫人商讨番出来,就瞧见这幅场景——
瑶泉与一素衣先生说说笑笑。
瑶夫人脸一下子黑了,文夫人还在场,这让文夫人怎么想!
那道声音还在继续,”这公子似乎有点眼熟……噢,我想起了,这不是那日瑶丫头在桃林湿衣崴脚,被这位公子所救。”
说这话的,正是段夫人。
此话一出,连带着文夫人脸色都不好了,可偏头对上阿姊段夫人,她瞬间了然。
文夫人身侧奴婢率先先发制人:“瑶姑娘一个待嫁小姐,不好好在府里待着,跑来这,莫不是在私会情郎!”
话如惊雷般炸开,奴婢阿紫高喝:“放肆!我家姑娘岂容你诬陷!”
瑶泉深呼吸几下才勉强找回声音,她道:“于大夫有恩于我,何谈情郎一说。文穗邀我出府,又正逢我身子不适,本想来医馆瞧瞧再去应约,没成想在这遇到于大夫,便与他交谈两句,并无越举行为,阿紫可为我作证。”
于明书也开口辩驳:“大庭广众下,我与瑶姑娘并无私情,姑娘莫要信口雌黄。”
只是他单方面对瑶姑娘……有情。
文夫人声音无波无澜:“照这么说,段夫人讲的是真的。”
段夫人讲的是真的,可是……他们二人真的没什么。
若是没有主子示意,文夫人身侧奴婢是断不敢这般说话的,瑶夫人知晓这一点。
文夫人早就不满这状婚事,但因跟段府关系交好,她亲阿姊又让她先定下,她听阿姊的,暂时与瑶府订婚。这几个月阿姊没让她有下步动作,索性她也懒得去跟瑶夫人商讨八字没一撇的婚事,而今日阿姊让她邀瑶夫人出来,感情打的是这注意。
借此机会,若是能退了跟瑶府的婚事,自是最好。
瑶夫人隐约能猜到她的目的,跟文府成亲家,有望助自家儿子当上城门司马,瑶夫人自是不能放走这个香饽饽。
瑶夫人出言维和:“那日场景四丫头回来时已然同我讲述,二人清清白白,没有私会这一说,我谷氏为人,文夫人还信不过?”
瑶泉并没有跟主母讲过,她知道主母这是在维护瑶府颜面。
文夫人没搭腔,段夫人咳了声,“瑶姑娘不是说身子不适吗,还不进去看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