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客栈传来密集的脚步声。杨婉笙疑惑地走出房门,撞见南江宁和文天朔正急急地跑着上楼。
杨婉笙见南江宁回来,又惊又喜,一把按住她:“江宁!你终于回来了!”
南江宁道:“我们调查了徐庆哲一家,发现这种红疹几乎只出现在他家女眷身上。我探测了下,女眷们手上的首饰残存着些许灵力,我猜是一种以手环为触发体的妖毒。后来,我在山谷中查看,那里的水源有充沛的灵气,我觉得可能是治愈妖毒的关键。于是就装了几桶山泉水带来。”
也多亏了有文天朔在,雇来的马车拉了不少的水。
杨婉笙道:“你想的不错,我们这几天探查到的同你一样,镇上只有佩戴手环,并且接触过妖毒粉的人才会患上红疹。患上红疹并无大碍,要接触到另一种粉末才能真正是其发作,而另一种粉末被刘广下在了下游的芦苇荡处。”
“刘广?”
“对,他是下毒之人,而他背后还有指使者。”杨婉笙拉着南江宁就出客栈,“你先跟来,正好试试山泉水能不能解妖毒。其它的慢慢和你说。”
宋远正在楼下,看着几辆马车。杨南二人从马车里的木桶装了几壶泉水,便赶往刘广住处。
路上,杨婉笙问道:“江宁,我记得你会一种场,有治疗的效果?”
南江宁道:“算是。关键时刻我可以用。”
杨婉笙记得,以前南江宁提过,这是她被抓进邪宗的那段时间偶然异变的一个技能,只是南江宁好像不太喜欢用这个技能。
进了刘广的房门,见到被五花大绑捆在床上的岳玹榆,南江宁“噗”的一下笑出了声。尽管杨婉笙已经提前跟她讲到过。
南江宁拿着两壶水,想想不知道是外用还是内服,干脆就都试了一遍。先倒了一壶在岳玹榆手腕上,又往他嘴里灌了一壶。就是水太多了,南江宁灌水的手法又猛。岳玹榆一下子被呛醒了,“哗”的一下,南江宁手没收住,水壶的水尽数洒在了岳玹榆脸上。
岳玹榆睁眼见到南江宁:“怎么是你?”又看了眼她身后的杨婉笙。
南江宁轻哼一声,道:“救你一命,你还在这挑上了。”说罢就起身离开床边。
岳玹榆动了动左手,好像毒确实缓解了,他又兴奋又焦急地道:“快!我好了!给我解开吧!这太不体面了!”
杨婉笙轻笑道:“还不是你自己要求的。”边为岳玹榆解着锁链。
“这不是情急之下嘛,再说,当时的情况还是保命要紧。”
解开所有的锁链后,岳玹榆缓缓坐起,松了松被捆麻的筋骨,只觉得侧颈处一阵淤疼,感觉再被打两下就要死过去了。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一边的段之逸,简直就是公报私仇!
段之逸一脸事不关己地看着别处,一副不想和此人牵扯上任何关系的样子。
见此法有效,南江宁便回去和文天朔一起灌了更多水去其他镇民那救治了。
刘广屋内剩下三人探讨着。
段之逸道:“你们觉得,昨晚那暗器白粉,他们意欲何为?”
岳玹榆龇牙咧嘴地一边给自己重新包扎上药,一边道:“报复,纯纯的报复!”
段之逸见状,笑道:“你昨天不是自己划得挺高兴的嘛,现在知道疼了?”
岳玹榆道:“这离谱的毒毒发时真不是一般人能扛的,我算是知道那些人割腕的缘由了。每划一次,那毒发的刺痒就会消失,得到片刻清凉,划得越重效果越明显。”
段之逸继续打趣道:“那你还是得谢谢我把你打晕,我可是守了你一夜的。”
岳玹榆“哼”了一声不予理会。
段之逸又问:“你这炼心石是哪位名师赐的?我看你资质也不差,怎么还没破解?”
岳玹榆支支吾吾了半天没回应。
杨婉笙问道:“炼心石是什么?”
段之逸回:“师妹有所不知,一般呢,散修也是有师从的,而这炼心石就是师父赐予他们的最后一道历练,只有达成师父定的目标,炼心石才会碎,也就意味着出师。相传炼心石最早是由杨……”
岳玹榆听到此处,猛然打断:“不是说分析那帮人的意图吗,别在这扯别的。就我说,他们要引镇民搬到决明谷做祭祀,必定是决明谷有非同寻常的地方,才成为了他们选择的祭坛。”
杨婉笙同意:“刚才江宁说过,她查到决明谷灵气四溢,是个极佳的修炼之所。那么,以活人为祭的修炼,我只能想到邪修、邪灵师。”
段之逸点头,又疑问道:“那为什么不直接把镇上的人绑走,而要大费周章地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