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赵缀空见面,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两人对视之间,就仿佛是在照镜子,看到了一个眼中有着疯狂,清明之色时有时无的自己。
“兑换了吗?”
正体赵缀空开口,掏出了一只耳环。
这是一只。。。
晨光透过破败的木窗斜斜地洒在斑驳的地面上,空气中弥漫着潮湿与腐朽的气息。林渊盘膝坐在角落,双目紧闭,呼吸绵长而平稳,仿佛与周遭死寂融为一体。他的额角却渗出细密的汗珠,眉心微微蹙起,像是在承受某种无形的压力。
基因锁,第七道。
自从在火影世界觉醒这能力以来,他一路从第一道解锁到第六道,每一次突破都伴随着脱胎换骨般的蜕变。可第七道,却像一道天堑,横亘在他面前,无论他如何催动查克拉、调动体内那股源自远古血脉的力量,都无法真正撼动其分毫。
“还是不行……”他缓缓睁开眼,眸中闪过一丝疲惫,随即又被倔强取代。
远处传来脚步声,轻而谨慎。林渊没有回头,但已感知到来者是谁。
“你又在试?”千手扉间站在门口,白袍猎猎,眼神锐利如刀,“第七道基因锁不是靠蛮力能打开的。你现在的状态,随时可能反噬。”
林渊冷笑一声:“反噬?我已经习惯了。比起这个,我更怕停滞不前。”
他站起身,活动了下僵硬的肩颈。自从上次与宇智波斑一战后,他体内的基因锁便隐隐躁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深处苏醒。可越是接近真相,那股阻力就越发沉重,如同深渊在低语,引诱他坠入未知。
“你太急了。”扉间走进屋内,手中握着一卷泛黄的卷轴,“我在初代藏书中找到了一些记载。关于‘始祖之血’的传说??据说,千手与宇智波的源头,并非人类。”
林渊眉头一挑:“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们的血脉,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扉间将卷轴递给他,“远古时代,有‘神’降临于大地,他们以血肉造人,赋予力量。而千手与宇智波,正是那批‘神裔’的后裔。基因锁,或许就是封印他们真正力量的枷锁。”
林渊沉默地接过卷轴,指尖触碰到纸面的瞬间,一股奇异的波动顺着手臂蔓延至心脏。他猛然一震,眼前景象骤然扭曲??
一片浩瀚星空下,无数巨人矗立于大地之上,他们的身躯由纯粹的查克拉构成,双眼如日月般明亮。其中一人低头俯视人间,目光落在一个幼小的生命身上,伸手点在其眉心。
“吾之后裔,当承吾之力。然天地有限,汝之潜能,须以锁禁之。待尔破尽七重枷锁,方得见真我。”
声音如雷贯耳,回荡在灵魂深处。
幻象消散,林渊踉跄后退一步,脸色苍白如纸。
“你看到了什么?”扉间神色凝重。
“……神。”林渊喘息着,“真正的神。我们……都是他们的后代。”
扉间沉默良久,终是叹了口气:“难怪历代忍者穷极一生也无法触及真正的极限。原来我们的力量,从一开始就被设定了上限。”
林渊攥紧卷轴,指节发白:“那第七道锁,到底怎么开?”
“不是‘怎么开’,而是‘为何开’。”扉间目光深邃,“前六道,靠的是战斗、修炼、生死磨砺。可第七道不同。它需要的不是力量的积累,而是认知的跃迁??你必须理解自己是谁,来自何方,又要前往何处。”
林渊怔住。
理解自己?
他自穿越以来,便一直在这条路上狂奔。为了变强,为了活下去,为了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中掌握主动权。可他从未真正停下来问过自己:我究竟是谁?
是一个普通的地球青年?还是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亦或是……那所谓“神裔”的延续?
夜色渐沉,林渊独自登上村外的悬崖。脚下是万丈深渊,头顶是漫天星河。他盘坐于石上,闭目内视。
体内,六道基因锁熠熠生辉,如同六颗星辰环绕核心旋转。而在最中心,第七道锁静静悬浮,通体漆黑,纹路复杂如古老符文,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压。
他开始回忆。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地球上的平凡生活,意外穿越,初入火影世界的迷茫与挣扎,第一次杀人时的手抖,第一次觉醒基因锁时的狂喜,与斑的对决,与柱间的合作,与扉间的师徒情谊……
一幕幕,如走马灯般掠过。
忽然,某个画面定格??那是他第一次使用“始祖之血”时的情景。当时他濒临死亡,意识模糊,却在最后一刻,听见了一个声音。
“醒来。”
不是扉间,也不是柱间。
那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声音,低沉、古老,仿佛来自时间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