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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第3页）

她说过爱他吗？

她承诺过他什么吗？

她期许过他们的未来吗？

如果不反叛神教，兄妹的身份就是枷锁。

明明白白的，他不能爱她。

那日祭坛，好像用尽他一生的勇气，从此以后他会缩回他的壳子，做好她最可靠的兄长，做她最坚实的依靠。

只要她需要他，他依旧是她的战士，他就有存在的意义。

路茜看见他桌面上的洁白书籍——《艾维斯传记》。是要向艾维斯这位爱情大师取经吗？她忍不住想。

再看查尔斯无意识就会盯她出神的眼神，黏稠至极，像是明天就要世界毁灭，只想眷念她每时每刻。

“谢谢哥哥。”路茜回以笑意。

从查尔斯房间满载收获回去，路茜终于有时间质问小海。

【禁魔体制，你之前怎么没说。小海。】

小海震惊道：

【什么？！禁魔体制是什么啊？我怎么不知道。】

路茜忍无可忍。

【恶魔、女巫都知道，你这个神明的使者竟然不知道。你不是姆斯海林最强大的海灵吗？】

她冷笑一声。

【莫非这个也是骗我的？】

小海额头冒冷汗。

【没有没有。主人，禁魔体制我真不知道啊。我沉睡了数百年，中间发生的变化我不了解啊。】

【还嘴硬，是吗？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

路茜进入房间，关上房门。拿起匕首，便对准小海说话便会发烫的肋骨。刀尖嵌入皮肤，血珠珠滴落。

握紧匕首的手紧到颤抖，是愤怒地抖——对于路茜来说，她能不假思索地捅人，但是对于自己却始终谨慎。

肋骨下就是她和小海的契约，一刀下去，两败俱伤。她的目标在圣城，在权利至高中心的教堂。圣人眼下偷天换日，让她舍弃小海，犹如自断一臂。

可是她要绝对的忠诚。

她颤抖着声音说。

【看看我先挖出你，还是你先说实话。】

【别别别，我说。】

小海欲哭无泪。

【神之心和恶之心是打开天国之门的钥匙。我怀疑恶之心就在恶魔身上，所以你想召唤恶魔的时候没有阻止。】

【至于禁魔体制，我是真不知道。之前我寄宿指骨中能量不够，只能沉睡，所以并不了解信息。】

小海小声补充：

【不然也不至于被你契约。】

路茜放下手中的匕首，重重拍在桌子上，吓得小海一激灵。

【最后一次，下此再有小心思直接解除契约。】

她冷声说道，小海连连再在脑海中连吹带捧地保证。

路茜吐出一口浊气，问：

【那恶魔身上有恶之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