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去了对“衔尾蛇”的控制。
下一秒,所有屏幕同步亮起,雪花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沈卿宁那张沉静到极点的脸。
“你的游戏,”沈卿宁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冰冷地响彻在办公室的每一个角落,不带一丝温度,“结束了。”
“砰——!”
办公室厚重的大门被一股巨力撞开。
全副武装的安保人员涌入,沉重的战术靴踏在地板上,发出整齐划一的闷响,黑洞洞的枪口齐刷刷地对准了屋内的沈轻轻和她的手下。
沈轻轻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一片煞白。
她输了。
她算计了傅家的技术,算计了沈家的财富,算,她算计了所有的人心。
她的大脑飞速运转,却撞上了一堵无法逾越的墙,墙上是白芷柔那张被嫉妒扭曲的脸。
那个蠢货。。。。。。那个被她当做最顺手、最瞧不起的工具的女人。。。。。。
仇恨曾是她最锋利的矛,此刻却成了蒙蔽她双眼的盾。
那片煞白在她脸上停留了不到三秒,随即被一种病态的潮-红取代。
她忽然笑了,起初是低低的窃笑,接着笑声越来越大,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冲撞回荡,带着玉石俱焚的疯狂。
“结束?”
她抬起手,没有指向任何人,而是指向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维生舱。舱内躺着一个男人,身上插满了各种管线,皮肤在幽蓝的营养液里苍白得几乎透明。
“不,”她的声音带着一种诡异的、胜利的腔调,“游戏才刚刚开始。”
办公室中央的全息投影应声亮起。
这一次,不再是代码流,而是一张巨大的城市电网实时监控图。无数蓝色的线路像血管一样遍布整张地图,而在所有线路汇集的“心脏”位置,一个血红色的光点,正随着某种节律,一下、一下地跳动着。
那个红点的生命体征信号,与角落维生舱里的男人完全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