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杀!”
刽子手大刀寒光闪过,几颗罪官的头颅滚落尘埃,污血喷溅。
每一次行刑,都引来百姓山呼海啸般的叫好。
最后一个被押上来的,是穿着囚服,抖似筛糠的守陵太监杨泽。
城破之时,他见大势已去,又狠不下心自杀,只能跪地乞降。
他的出现,如同在滚油里泼了一瓢冷水。
“杨泽!”
“是杨泽那狗阉贼!”
“扒皮抽筋的畜生!”
“我爹就是被他下令活活打死的”
台下的百姓瞬间沸腾了,压抑了数年的血海深仇在此刻爆发。
无数石块、泥巴、如同暴雨般砸向高台上的杨泽。
若非有士兵阻拦,愤怒的人群早已冲上去将他撕碎。
高迎祥看着台下汹涌的民愤,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台前,双手虚按,竟奇迹般地让狂怒的人群稍稍安静下来。
“凤阳的父老乡亲们!”
高迎祥的声音洪亮而充满力量,
“这杨泽身为守陵太监,不思护佑皇陵,反而仗势欺人,横征暴敛,视尔等如草芥。”
“克扣军饷,逼反守陵将士,其罪罄竹难书,天理难容!”
“今天,孤以闯天王的名号,判此獠点天灯极刑!”
“希望能慰藉惨死在其手中的冤魂,以正我新朝之威!”
听了这话,台下的百姓们又沸腾了。
“好!点天灯!”
“烧死他!”
“闯天王万岁!”
百姓的欢呼声达到了姐姐,充满了复仇的快意。
本来,高迎祥是想把这死太监凌迟处死的。
可奈何找遍了凤阳城,手下都没能找到一个会凌迟手艺的刽子手,于是他只能作罢,改用了点天灯。
点天灯虽然略逊于凌迟,但同样是一种极其残酷的刑罚。
得了高迎祥的命令后,几个如狼似虎的士兵立刻上前,不顾杨泽杀猪般的哭嚎求饶,三两下将他扒得精光。
杨泽养尊处优,一身肥膘白花花的,在寒风中格外刺眼。
士兵们不由分说,把他拖到一旁的巨大油桶边,里面是早已准备好的桐油。
杨泽像是一头待宰的肥猪,被士兵把整个身子硬生生浸入了油桶当中。
他的惨叫声被油淹没,变成咕噜咕噜的气泡。
杨泽被反复按下去,提起来,确保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吸饱了油脂。
这个过程持续了大半天,可围在菜市口的百姓们却从未散去,一直在台下欢呼叫好。
期间杨泽好几次昏死过去,又被寒风和士兵的踢打弄醒,反复折磨。
等行刑时,士兵把浑身油亮、奄奄一息的杨泽给拖出来,并用早已浸满了桐油的麻布,从头到脚将他紧紧包裹起来,只在脚根位置,留出一根用于点火的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