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戒灵忽然道,“我可以教你一招保命秘术??‘龟息假死法’,源自上古龟族秘传,能在短时间内模拟死亡状态,骗过神识探查。但施展期间不能有任何动作,否则立刻反噬经脉。”
“有多痛?”林玄喘息着问。
“比被人生剥一层皮还难受。”
“那就教我!”
刹那间,大量信息涌入脑海。林玄强忍眩晕,在途经一片乱石堆时猛然拐入,蜷缩进一处狭小岩缝,随即按照口诀运转残存真气,逆转心跳,封闭五感。
几乎在同一瞬间,两名灰袍人掠至岩堆上方。
“人呢?”
“气息消失了……难道跳崖了?”
“不可能,这里离崖边还有二十丈。再仔细搜!”
两人分头翻找,脚步声在耳边来回穿梭。林玄紧闭双眼,全身肌肉僵硬如铁,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滴在唇边,咸涩如血。
最可怕的是体内变化??五脏六腑仿佛被人用手攥住,缓缓挤压;骨骼发出细微呻吟,似要断裂;皮肤表面浮现出一道道裂纹般的紫痕,那是真气逆行造成的损伤。
他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外面终于传来失望的对话:
“找不到,可能是用了什么隐匿道具。等天亮再说。”
“也好,反正他拿了龙血藤也没用,没有月华露,根本无法炼化。咱们守在外面,他早晚还得出来。”
脚步声渐行渐远。
林玄依旧不敢动。又等了一炷香时间,确定无人返回,这才艰难地解除秘术,整个人瘫软在地,嘴角溢血,四肢颤抖不止。
“你撑住了。”戒灵语气罕见地带了几分赞许,“普通人早就疯了。”
林玄咧嘴一笑,笑容却比哭还难看:“只要……还没死,就不算输。”
他挣扎着坐起,取出龙血藤,又从袖中摸出一个小玉瓶??那是他前几日偷偷收集的晨间月华凝露,珍贵无比,一直舍不得用。
按照戒灵指导,他将藤蔓研磨成浆,混入三滴月华露,调制成糊状,然后均匀涂抹在裸露的皮肤上。
刹那间,灼痛如万千蚂蚁啃噬!皮肤迅速变红、肿胀,继而泛起金属般的光泽。每一寸表皮都在重组、增厚,仿佛披上了一层无形铠甲。
一个时辰后,药效散去。林玄活动手臂,轻轻一拳砸向岩石??“砰”地一声,石头应声裂开!
“炼皮圆满。”戒灵宣布,“你的表皮防御力提升了五倍,寻常刀剑难伤。下一步,是‘炼筋’,需要‘玄铁蛇胆’与‘地心火莲’。”
林玄望着东方渐白的天际,眼中燃起炽热火焰。他知道,前方还有无数艰险等着他??赤瞳卫、影杀门、其他觊觎传承的势力……甚至,还有那些隐藏在暗处、早已踏入通玄境界的古老存在。
但他不怕。
他曾为了半碗馊饭跪地求饶,曾在寒冬腊月蜷缩桥洞冻掉脚趾,曾眼睁睁看着唯一关心他的老乞丐被官差活活打死而无力反抗。
所以这一世,他誓要执掌力量,逆命改运!
“总有一天,”他喃喃自语,“我会站在武道之巅,让所有欺我、辱我、轻我、贱我之人,仰望不得。”
朝阳初升,金色光芒洒落在他染血的身影上,拉出一道漫长而倔强的影子。
这条路,他才刚刚起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