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转念一想,反正楚留香也知道他身怀绝技,一起去也没什么。
“小心。”
胡铁花和姬冰雁已经做好了打出去的准备,自从两人进了龟兹国王的营帐后就一直提心吊胆。
片刻之后,见两人并肩走出,胡铁花立刻上前:“怎么样?”
“走了。”
花渐浓抬手一挥,随即扣上帷幔向前。
而他身后的楚留香微微一笑,对着两位好友点头示意。
“竟然这么轻松?那老头没为难你们?”
楚留香神秘一笑,低头摸了一下鼻子:“或许吧。”
或许?这是什么意思?为难就为难,不为难就不为难,怎么是或许呢?
胡铁花摸不准头脑,只能闷头上前。
黄沙漫天,出了绿洲之后,空气里的水分仿佛被抽干,花渐浓每一次呼吸都艰难得很。
“嘶——”
驼铃声中,水蓝色衣裙的美人轻嘶一声,从帷幔中放下的洁白手指上沾了一片猩红的血迹。
“怎么回事?”
楚留香一惊,难道是受伤了?
他一边递过去一张干净的帕子,一边低头关心。
而接过帕子的花渐浓捏着帕子捂着鼻子,说话时的额声音都闷闷的:“太干了,流鼻血了。”
听到这句话,楚留香松了一口气:“没受伤就好,严重吗?”
“还好。”
花渐浓一手捂着鼻子,一手随意挥了挥,示意楚留香不必担心。
他之前去西北工作的时候,第一天晚上就没睡好。呼吸时感觉每一次呼吸都将身上的水分抽去。第二天醒来时喉咙痛,流鼻血。
比现在惨多了。
“先止血吧。”
楚留香无奈,解下水囊递给花渐浓:“多喝些水。”
“谢谢。”
在这种情况下,花渐浓一向有礼貌,将自己的利齿和尖爪收敛起来,看上去软萌无害。
实则,当你将手伸过去想要抚摸时,邪恶的他就会伸出爪子抱着手狂咬。
这个人,估计只有睡觉的时候无害。
楚留香见花渐浓没事,转身往前走了几步。而身后的青年总算止住血,垂眸看着手上弄脏的手帕,思索着。
都脏了,楚留香应该不要了吧。
他随手将沾了血的帕子塞到骆驼身上的布袋,又将手擦拭干净。
太阳炙烤着沙漠,所有人都无精打采的。带的水有限,不到渴得不行的地步绝不喝水。
花渐浓快要趴在骆驼的脑袋上,柔弱得很,阳光大大削弱了他的精力。
远处有人策马而来,楚留香警惕起来,心想:“该不会又是什么侍卫?”
“敢问阁下可是楚留香前辈?”
“我是。”
思索片刻,楚留香应下,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的人。
对方身上的服装明显是外邦,听到他应下后点点头:“王子派我在此处等您,总算是等到了。”
王子?难不成是黑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