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顾这段时间乖不乖?”
“公主放心,离宫前你给布置的任务每日都完成的很用心,学堂那里也很规矩,太傅没有告过状。”
想起相顾往日讨巧卖乖的模样,谢梓没忍住笑出了声,有段时间没见了,还真有点想小崽子了。
“月姑姑可不要帮着相顾骗我开心。”
以往太傅可是隔三差五的往东殿跑,谢梓但凡有段时间不在宫里,太傅往东殿送的告状文书几乎是一天一封。
这次这么反常,不是他的性子啊。
“许是大了,也就懂事了。”夏月看着眼前冠服盛装的人感慨道。
小殿下一天高过一天,转眼公主殿下都要及笄了。
谢梓还是觉得反常,“相顾如今在哪?”
夏月原本不打算提及,毕竟今日特殊,只是谢梓既问了,她便没有隐瞒的道理:“小殿下被陛下禁足在西殿。”
“发生了何事!”谢梓顾不得此刻夏月还在身后帮她整理衣裙,径直转身看着她,“为何现在才说!”
相顾从来不会把事情惹到父皇面前,就像太傅从来只把状告在自己这里。父皇对相顾从来都是忽视,怎会突然处罚的如此严厉。
“前几日,小殿下偷拿了您的腰牌想要出宫,刚出醴泉宫就被陛下撞见了,不知怎的,言语起了冲突,陛下许是太生气了,就让小殿下待在西殿别出来。”
因谢梓要经常离宫前往书院,所以皇帝特赐了她一块可以随时出入宫禁的腰牌,只是相顾应该没有见过才对啊。
“不知怎的?”谢梓不觉得夏月没这点用心,她冲一旁的长平、长宁吩咐道:“若是有自称边宁的请见,直接让进来。”
“是。”两人一左一右拉着门扇退了出去,透过窗纸可以看到门边隐隐约约的身影。
“到底为了什么?”
“似是因为殿下此次离宫科考一事。”
虽然夏月说的不确定,但谢梓知道,她能说出来,已然十之八九。
“在这之前相顾是否知晓我离宫一事?”
“应是不知,在您于春继院自揭身份前,小殿下每日除了去学堂外,都在东殿守着,若不是用您吓唬着,怕是晚上都要宿在东殿了。”
想着小家伙每日担心她的样子,谢梓心中一暖,又觉得唏嘘,没关系,有她在,会保护好相顾的。
谢梓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人,缓缓开口道:“相顾是姑姑一手带大的,看他日日如此,不心疼吗?”
“奴婢惶恐!”
果然。。。算了,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如若不然,消息如何能被捂在她的寝殿里。
“若是我这个做长姐的,定然不会让他知道,想来姑姑如此疼爱相顾,也是不会让他更担心才是。”
夏月垂首没有说话,谢梓也只是不想放过任何一种可能而已,双方心里都清楚。
相顾若是通过春继院门前的事知晓自己离宫一事的,不应该会和皇帝起冲突啊,更遑论气到将他禁足。让相顾和皇帝起冲突,到底有什么可图之处呢。
谢梓一时想不通其中有何关联。
“我离宫后,相顾有没有见过邺王爷?”
“不曾。”
咚咚——
“边宁请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