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模糊不清。
大脑被荒唐而炽烈的臆想彻底占据,唯有手上的动作精准、利落、决绝。
指尖轻轻刺入那臆想中软嫩湿滑的入口,甫一进入,温热的软肉便如天使迎接圣人带着花束紧紧簇拥上来。
一种亵渎神灵的极致快感攫住了他。
神,感受到了!
那只原本只是攀附在他淫靡之处的手,骤然变成了紧攥!
攥吧!
像溺水者攥住以为是救赎、实则是绞索的绳索那样。
用尽全力地攥弄吧!直至摧毁!
如同神厌倦尘世,降下灭世洪水那般摧毁吧!
太阳穴因极致的亢奋而扭曲、青筋暴起,躲藏在躯壳内的意识却甘愿将这痛苦化作沉沦的快感燃料。
投入那诡异徒劳、只属于人间的欲念之火炉。
手指继续向禁地深处探索,搅动着内里颗粒般敏感的软肉,汁液四溅。
神的暧昧呻吟成了这昏暗舞台唯一的背景乐。
《出埃及记》中纯洁的西奈山,禁令百姓触摸山脚:“凡摸这山的,必要治死他。”
治死?
人类灵魂深处那古怪的叛逆,在神的禁令与此刻神袒露的诱惑之间,疯狂滋长。
手指非但摸的更深,甚至召唤了它的兄弟。
叁指并进,其利断金。
而拇指,则在圣殿的帷幔外逡巡、流连。
那柔韧而富有弹性的帷幔,守护着圣所,其上方还嵌着一粒饱满的宝珠。
仅仅是拇指的一个揉捻,他的神便彻底酥软了腰肢,跌落在污秽的怀抱之中。
大祭司每年只许一次进入至圣所,代人类赎罪,洗净肮脏,涤荡欲望,只留下对神纯粹的赤诚。
此刻,他的手指已在至圣之地肆意亵玩,又怎能甘心一年仅有一次的恩典?
那些祈求赎罪的祭司,难道不曾渴望日夜侍奉于神的左右?
这念头如火舌舔舐,对虚伪教条的嫉恨瞬间灼烧起来。
指间的兄弟们化作无情的利剑,猛地刺入圣地深处!
这不再是亵玩,而是圣战!
如千年前东征的十字军,高举军旗与长剑,只为从异教徒手中夺回心中的耶路撒冷。
手指在圣地深处征战、开疆拓土,神的娇喘在耳畔萦绕,如同为狂热信徒擂响的战鼓:为我夺取圣地吧!
用你的血肉与灵魂去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