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巡按索性在客栈住下了,然后让人把张团练找过来。张团练乃是他的同乡好友,年轻时还一起游过学,为官为人非常正直。如果清河还有官员值得信任,那张团练肯定算一个。
只是一晃二十多年了,此时他还能保持初心吗?想当初,蔡京还是变法的得力干将。不计名利不顾生死,办起事来雷厉风行。如今却残害忠良打击异己,是祸国殃民无恶不作。
张团练也没有穿官服,骑头骡子就跟来了。进门就跪倒在地,连呼“大人在上”什么的。李巡按皱了皱眉头,心里不禁有点失落。想当初,他们是勾肩搭背无所不谈。就因为进到了官场,便变得尊卑有序了。
酒菜已经准备好了,李巡按笑着招呼他入席。张团练连称卑职不敢,弓着腰候在边上听命。李巡按只好先谈公事了,问他是否知道苗青这个人?
“苗青杀主案”影响很大,张团练自然有所耳闻。于是他便把了解的情况大概说了一遍,希望李巡按能主持公道。李巡按听了非常愤怒:“这个西门庆什么来头?竟然如此大胆妄为。”
张团练也没有多想:“别看他是商人出身,靠山却非同一般,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太师老爷。”李巡按听了心里一惊:“他怎么会和蔡京搭上关系?”
张团练趁机揭发:“此人与官府一直有勾连,本地的李知县、周守备、夏提刑,都和他称兄道弟狼狈为奸。至于是怎么搭上蔡京的,卑职不是太清楚。”
李巡按立即布置:“你去打听打听,查清了马上向我汇报。”张团练有点担心:“大人,这个最好就事论事。如果把蔡京等人牵扯进来,恐怕连西门庆都办不了。”
李巡按冷冷一笑:“小小的西门庆算什么?杀他就像踩死一个蚂蚁。”张团练有点担心:“此人不但与蔡京勾连,与李邦彦等权臣也有关系。”李巡按根本不怕:“那更好。
,,王庆点据了亳州,宋江占据了德州。未来一旦连点成片,大宋江山危矣!
这边张团练忙着搜集证据,那边苗青也跑回去请罪了。幸好他不知道李巡按的真实身份,不然早就溜之大吉了。
西门庆一点不担心:“没事的,那小东西翻不了大浪。你现在就去东平府守着,除了东平府他也没地方去。记住,安童是被‘扔进河里淹死的’,不然不好在文书上做手脚。”
苗青连忙保证:“小人一定做得滴水不漏,绝不会给大人添麻烦。”西门庆趁机涨价:“这件事越闹越大了,少不得又要上下打点。”苗青只好许愿:“大人请放心!等到事情平息了,小人再送大人一千两银子。”
西门庆微微一笑:“不是本官要你银子,有些关节不得不去打点。”苗青连连磕头:“小人明白,小人明白。”西门庆这才吩咐:“这件事你一个人弄不好,得把那个乐叁也带上。”苗青一躬到地:“小人遵命。”
两人正在商量计策,玳安小心进来回道:“爹,应二爹过来了。”西门庆眉头一皱:“你让他在前厅等着,等我谈完事情再说。”然后与苗青计划妥当,这才起身向前厅踱去。
花园里一片萧瑟,即便是松、竹这些常青植物,也绿得有些沉重。他知道应伯爵来干什么,心里多少有点恼火。这东西也太没眼力见了,自己都已经不同意了,还不断跑来纠缠。
应伯爵并没有提借钱的事:“哥,您今天不忙吧?不忙的话去招宣府花园逛逛。”西门庆兴致不高:“刚开春能看什么?”应伯爵连忙接上:“去赏梅花啊。”
西门庆不太相信:“这样不好吧?那是人家的私家花园。”应伯爵神秘地一笑:“哥还不知道吧,王叁官因为缺银子,便把花园对外开放了,只要二分银子就可以玩一整天。”
西门庆还是缺乏热情:“哼,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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