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突然从侧面遭到射击。
我被在左侧被子弹直接击中的泽口压倒在地上。
侧腹痛得像被烧灼一样。
看来敌人并没有彻底大意。
也就是说,他们在不知不觉间在岩石区的阴影处藏了伏兵。虽然他们应该没有预料到舰艇会被击沉吧。
不过,形势立刻逆转。
前方的三个人——拟态成悠的那个人摘下兜帽,露出脸庞——在毫无遮蔽物的地方互相射击,一个接着一个倒下。
相川就这么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我虽然受了伤,但勉强还能行动。
我躲在岩石区,为了绕到伏兵的背后,以匍匐状态迂回前进。
对方大概是确信自己会赢吧。以伏兵身份从侧面开枪的四个人冲出岩石区,来到前方,与此同时,绕到他们背后的我接连开枪。
我从近处依序朝背后开枪,打倒了两个人。
剩下两个人立刻转身开枪,但那些家伙拿来当盾牌的岩石高度到胸口,他们根本打不中躲在那里的我。
虽然是二对一,但状况对我有利。
我打穿第三个人的胸口时,第四个人冲了过来。
我毫不慌张地横向移动,改变位置。
面对发出怒吼、越过岩石的第四名女性,我第一枪打碎她的左肩,让她身体后仰。我瞄准心脏开第二枪时,子弹用完了。
虽然视野内没有确认到会动的人,但我迅速蹲下。
我丢掉空弹匣,从腰包取出预备弹匣,装填完毕后,便躲在岩石后方回到原本的所在位置。
樋口已经断气了。
我之所以没有受到致命伤,是因为偶然间待在樋口可以充当肉盾的位置。
他是知识分子,却是个闷骚色狼,我最近才知道他随身携带从周刊杂志剪下来的阿悠照片。他从昨天就一直说想早点拜见阿悠的裸体。
我阖上原本不擅长打斗的樋口睁大的双眼。
接着,我前往泰拉达等人倒下的地方,顺便望向海湾,看见从潜水艇成功逃脱的几个人浮在水面上。
由于有段距离,我不认为他们立刻就会构成威胁。
总之,我必须确认同伴的情况。
虽然我早有预料,但之后叫来的两名部下已经没了呼吸。
唯一顽强地活下来的只有泰拉达,他虽然中了好几发子弹,浑身是血,但还是活了下来。
大概是察觉到伏兵,率先趴下奏效了吧。三人之中,只有他战斗到最后。我之所以能获得最后的胜利,都是多亏泰拉达。”
“珍……你还活着……吗?”
“嗯,托你的福。”
“呵呵……你这、狗屎运、很强的、家伙……”
最后,泰拉达笑着断了气。
我失去了来到日本后,认识十六年的损友。
虽然常有人说我是个面不改色就能杀人的人,但我想自己在战斗时也是因为情绪高涨,才会分泌肾上腺素。
不过,当战斗结束,兴奋感消退后,侧腹便开始隐隐作痛。
我伸手摸了摸该处,发现上面沾满了血。
得赶紧处理伤口才行。这座岛原本人口就不多,自然没有医疗所,但只要前往藏身处,至少能做些应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