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荻一时语塞,觉得他俩好像是不太清白了。
下一秒,他的后脑勺忽然被固定住,陆是闻挺拔的身型俯下,吻向他的嘴唇。
没有进一步发展,也没有浅触即止,带着几分强势的力度紧紧贴合在一起,宣告着事实已定。
开口时嗓音有些沙哑:“江荻,我不是渣男,会对自己说出的话,做过的事负责。”
江荻下意识舔舔嘴唇,咽了口唾沫。
一直悬着的心终于在此刻彻底降落。
他别开脸,低咳了声:“我、我也不是,会对你负责的。”
“嗯。”
陆是闻笑笑,“谢谢男朋友。”
……
*
最后江荻没有回客房住,被陆是闻搬着脚放到床上。
“卧槽脏…”
“没事。”
台灯被关上,天边已隐隐泛起鱼肚白。
陆是闻伸手将江荻捞进怀里,滚烫的胸膛挨着因紧张而僵硬的后背,就这么一直抱到天亮。
后来江荻在半梦半醒间,又做了个清明梦——
火红的凤凰花铺满天地,枝桠上静静落着一只风筝。
自己一身青色道袍坐在树下,慢悠悠记录来往香客的捐赠明细。
直到有一只手从身后绕过,穿入指缝,牵着他一笔一划写下了那个名字。
陆是闻。
……
*
阳光落在江荻的眼皮上,他眉心皱了皱,缓缓睁开,看着眼前一尘不染的房间,陷入恍惚。
直到搭在他腰间的手又往里收了收,后背再次落入结实的怀抱,江荻眼中的困意才迅速消失。
他正跟陆是闻躺在一张床上!
虽然以前也睡过,但现在毕竟关系不一样了。
他们昨天,好像谈恋爱了。
“早。”身后传来陆是闻低沉沉的声音,带着清晨刚醒不久的哑。
江荻想翻身,又不想直面对方,最后只能背对陆是闻很冷酷无情的嗯了声。
他曾因为打架,在偏僻的巷子里醒过来。
因为离家出走,在公园长椅上醒过来。
但这还是第一次,在特么的一个男人的怀里醒过来!
“陆是闻,老子腰要被你勒断了。”江荻硬邦邦说。
陆是闻的手又习惯性伸向江荻脑袋:“你早上说梦话了。”
“??”江荻扭过来。
他也不清楚自己睡品到底怎么样,反正关逢喜说他小时候一睡觉就上演哪吒闹海。
江荻绷着脸紧张问:“我说什么。”
陆是闻顿了下,看着他淡淡复述:“你说‘陆是闻,轻一点’。”
“?!!”江荻吓得一猛子坐起来,“草,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