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来说:“相公,家中在张罗了,在寻了,只是老母说,而今咱家门不同以往,也要寻那配得上的来……”
苏武懒得理会,又道:“最多还有一个月,美娇娘也好,丑娘子也罢,家中寻的,自己找的,都可,当个好男儿,当个大丈夫!”
眾多军將,那是连连点头!
没老婆还能被自家相公这么一顿骂,唉……什么世道?
“吃酒!”苏武大手一挥,落座,落座了还故意骂一语:“一群蠢货,有卵无用处,算什么男人,连个婆娘都討不到,当真不怕羞煞你爷!”
苏武也知道,许多人其实在张罗。这话得骂,军中不免还真有不少“武松”之辈,不骂一骂,他还真不急,真不要……
甚至,有些话,不好说……这大宋朝,乃至这军中,某种程度上,其实男风也有,甚至不算少……且古之男风,大多是男女通吃……
不干人事!苏武得管一管!其实也是苏武急,不急不行了。
这话语,骂得也著实粗鲁,军汉之间,多是如此。
眾多军汉,自也知道自家相公之意,与父母之心无异!
这个时代当官当得好,那是真能当成父母的,所谓父母官就是此理。
只是苏武骂得过於粗鲁了些,当真就是军中粗鄙之语,一旁李姐,听得就是皱眉。
她这一辈子是雅士堆里长大的,哪见过这种话语?
看向苏武的眼神里,自是埋怨,埋怨苏武当著她的面说这种粗鄙话来,甚至还有一个小动作:“呸!”
苏武听到了,转头去看,看到的是李姐的一个白眼。
苏武也笑……
苏武越笑吧,李姐白眼更甚……
苏武不笑了,老实了,忽然开口说:“誒……今日岂能没有新词?”
这话等著李姐来接,李姐不接,颇为尷尬。
苏武缓解一下尷尬:“那就吃酒……宗老相公,请!”
只待宾客招待了去,苏武带著酒意去洞房。
宾客在走,程小娘还要忙碌,她虽然不用自己亲手去做什么,但也要吩咐来去。
李姐没走,时候並不晚,陪著程小娘坐一坐,也是温了酒,刚才酒宴,李姐虽然在席,但旁人也不好与她多饮,此时与程小娘,那自是再饮一些才是舒爽。
程小娘忽然也有些低沉,许是酒的缘故,许並不是酒……
李姐转著手中的酒盏,有话来说:“男人吶,许也没什么好……”
没想到,程小娘当真点了头:“嗯,易安居士说得在理。”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李姐这个文艺女青年说的话。
另外一个文艺女青年也说一语来:“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杯盏就碰,一口就去。
其实,程小娘並不那么开心,也不愿散了这两人的小席,好在家不小,远远去,楼阁里坐,池水生明月,炭火出红光……
多披一件大氅,炭火旁温著酒……
又有话语:“说不得是男儿苦,还是女儿苦,生而为人,自就有苦,此佛家禪语。”
“妹子心中並不怪人,却就是心中沉闷难解,唉……且进杯中物,明日起来就好了……”
“嗯……”
那屋內……
修长的大长腿,当真有力,两条长腿能往那军汉粗壮的腰间箍去,箍得紧紧一圈,那军汉自是满身的力气……
这江湖儿女,哪里能不堪蹂躪?
只管让军汉来施展,便也好似憋著劲与军汉来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