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当面,诸多军將在场,这事眾人听去,苏武当也怕多传。
苏武笑来看向左右:“诸位,出征前,种相公是怎么交代的?”
韩世忠上来一语:“老种相公说,一定要把叛国之贼满门杀尽!”
任得敬闻言一愣,似也知道这般之法好似无用,即便拿出什么书信来,自也无用了,本是博取同情之法,好似没人同情那——·
任得敬便是一语来:“既是如此冤枉,那我全家老小,只愿死在一处,以明我报大宋天恩之志,诸位只管来就是!”
说实话,苏武还真挺“欣赏”任得敬的,人能做到这般地步,那还真不是一般人,吴用比之,在这方面都差了一筹。
“成全他就是!”苏武抬手一挥。
外间自去传令,此时刘光世也说:“任得敬,你我以往好像有过三两面之缘,真是没想到,你麵皮竟是比那城墙还厚,佩服佩服,只可惜,满场之人,都等著看你笑话呢,我家苏相公何等高明?你败得不可惜,认了吧!”
任得敬能认吗?
自是不能认,他也不是那不怕死的人!
只待家小一併押来,任得敬起身就去,一把抱住一个女子,便是哭啊:“女儿啊,是父亲对不住你,让你枉受如此灾祸啊,是父亲昔日错信他人,受这委曲求全之策,以致今日冤屈枉死—来世,你我还做父女!”
何以忽然有此一举?
只待眾人看去,苏武都看得一愣,这任得敬的女儿,可真是美艷无双,长得真是难以言说的貌美非常。
许多军汉,一时还真看愣了,连苏武都愣了愣。
这他妈的·
在这等著呢·——
那女儿也哭:“父亲,女儿不怪你,死在一处就是,来世我还做父亲的女儿!”
一哭来,自是梨带雨,更多几分伤感之美,美到了男人的心坎上!
试问,有几个男人,受得了一个如此美貌的女子梨带雨在哭?
特別是这些军汉,哪个不是雄性荷尔蒙爆棚的人物?越是这般的男子,自是越有对弱小的保护欲。
苏武只听这一语,心中就知道,这个姑娘,那也段位极高。
本是未来西夏的皇后,乃是任氏在西夏大权在握的关键人物,岂能没点段位?
苏武只看左右军汉,还真有不少人露出了那种心疼可怜的模样。
妈的,真是个祸国殃民之辈!
这是想来祸害谁呢?
啊?
苏武左右一看,又看了看自己,这不会是想来祸害我吧?
我苏武何许人也?
苏武大手一挥:“来啊,先把这女子拉下去砍了!”
“得令!”自有那亲兵得令之声,只是这声音吧——多少缺了昔日那威武严肃与篤定。
再看那得令的亲兵,还吞了吞口水,好似有些捨不得。
这倒也正常,这些军汉,哪辈子见过这种?
甚至有人不免也想——自家相公不要,可以赏赐给兄弟们啊,这么杀了·——
可著实可惜—·
苏武回头一看:“三娘,你来!”
三娘听得一愣,便也开口:“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