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轻侯摇摇头,没在这个话题上多说,反问道:“季太尉之前说的江湖神医,可请来了?”
“明日便到京城。”
“那便好。”
宋轻侯点点头:“京城稳婆嘴不严实,还是找外人方便,事后灭口也省心。”
京城外二十里,一简陋牛车慢悠悠地走着,牛车上坐了五个孩童,孩童中间坐着个鹤发童颜的青年人。
“师傅,我们要去给谁看病呀?”一小童叽叽喳喳地问。
青年拍了拍他的后脑勺,“少问,到了就知道了。”
“那师傅,武林大会我们还去吗?我想去看热闹。”
青年摸了摸胡子,“武林大会还早,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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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位道长挤在年画道长的屋子里。
王道长问:“魏道长闭关了,咱们要不要给魏道长准备出关礼?”
赵道长“呸了”声,“俗气,魏道长这般神仙人物,看得上世俗之物吗?”
李道长做和事老:“别吵,别吵,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那你说,老李,我们要不要做点什么?”
李道长笑呵呵:“做肯定是要做的,但不能我们来做。”
王道长疑惑地看着他。
李道长解释:“咱们入狱的时候,左右家财都被充了国库,手头上的银钱勉强够吃饭,哪怕我们十五人将钱攒在一起,也买不到什么好东西。”
“不如去请示陛下,让陛下办一场庆典,恭贺魏道长修为更上一层楼。”
他这话说进所有道长的心坎里了,他们不是不感恩魏婪的救命之恩,问题是他们没钱。
“李道长此话有理,”田道长第一个附和:“明日天一亮,我们就去金銮殿请示陛下,如何?”
“好好好,”年画道长哈哈大笑:“了却一桩心事,我今晚能好好睡一觉了。”
他们能睡了,半路驻扎休息的夏侯泉却睡不着了,还有半个月的路程才能到边境,他恨不得长出翅膀直接飞过去才好。
季时钦看出他心中所想,道:“不用着急,蛮族也不是铁板一块,二王子与三王子不合,对上我们,未必能有胜算。”
“我听说,大王子是死在圣上手里的?”夏侯泉问。
“算是吧。”
季时钦说:“几年前的事了,那时候圣上还是太子,随军出征时正好遇到了埋伏的大王子,当时的主将廉天本想将大王子俘虏,和蛮族谈条件,没想到圣上直接将人杀了,头挂在城墙上暴晒三日。
夏侯泉略有耳闻:“家父说过,大王子死后,二王子与三王子斗争更加激烈,蛮族内部早已经分裂成了两股势力。”
“没错。”
季时钦生了个懒腰,看向天空中的残月,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你来得巧,我原先计划要赶在冬至之前将蛮族赶回老巢,既然你来了,说不定今年能早早回京,还能赶得上中秋团圆。”
若是两位王子联手,或许值得头疼,但他们俩自相残杀,就不能怪季时钦渔翁得利了。
夏侯泉和季时钦想得差不多,但他更激进些,比起将他们赶回去,他更想挂颗王子的人头玩玩。
“咕咕咕!”猫头鹰在枝丫上发出阵阵鸣叫。
夜深人静,夏侯泉从营地里走了出来,找到一处无人的林子练剑。
剑气扫过树枝,霎时间卷起无数枯叶。
夏侯泉得意勾唇,只见空中闪过一道白芒,在浓墨般的天际消散不见。
夏侯泉怔神,那是什么?
他追着白芒跑了几百米,什么都没看见。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