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面宿傩的陪伴下,画师为两人都画了一幅画。
他们都没有选择带走,而是将画作留给了那位陌生又年轻的黑发少年郎。
直到二人渐渐走远,他才摘下帽子,露出了那条狰狞的缝合线。
纤长的手指抚摸着画中少女头上的珠花,唇角微勾。
“真漂亮。”
他喟叹出声。
这是羂索第一次意识到了什么是真正的美丽。
……………………
羂索接住快要落地的茶盏,把它悄悄的放回桌子上。
正午的太阳很大,少女趴在那,似乎睡了过去。
她明明那么怕热,却还是坚持待在这,等待着那人回来。
动用咒具的羂索没有影子,但他毕竟是实际存在的人。
他走到少女身旁,为她遮挡着火辣的阳光。
直到两面宿傩回来,他才动作僵硬的收回了手臂。
那人有什么好的?
他呆立在那里,看着少女飞扑过去的模样,头一回感受到了嫉妒的滋味。
身体里的心脏跳的很快,嘴里也满是酸涩。
这些变化让他的大脑里充满了轻微的毁灭欲。
也许,计划要提前了。
两面宿傩必须要消失……
………………
羂索隐藏在人群之中,目光呆滞。
少女胸襟渗出的鲜血犹如含苞的花朵,越开越大。
两面宿傩有什么好的?
为什么拼了自己,也要救他?
他摸了摸脸上冰凉的液体,不明白自己为何哭泣。
六眼应该去死,两面宿傩…也不配活着。
……
于是,几年后的五条家。
羂索看着襁褓里有着蓝色眼睛的婴儿,露出了一抹奇怪的笑容。
六眼就不应该存在。
……………………………………
晃了晃头,黑发的男人从木质座椅上起身,他的背后是特质的铁栏,那是为了防止犯人越狱。
羂索看不见外面的天空,他被抓近来好几天了,却每晚都在做梦。
梦到了以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