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蔺安之道:“我们就是普通的养父子关系。”
蔺隐年轻轻地笑了下,示意他靠近,手指贴着突起的喉结,摩挲着怜爱道:“养父子……就像是我们一样吗?你也会被他亲得喘不过气,做到深处的时候一直求饶,但又很诚实地为了快感而迎合?”
蔺安之听得既是羞恼,又是面红耳赤,想都不想径自打断,咬着牙怒道:“蔺隐年,你别太过分了,你要监视我,我就任由你监视了,你想上我,我也给你上了。”
“事到如今,你还想怎样!难道我就不能有一点自由吗?难道我做任何的事,都要被你过度解读吗?”
“我以为你是有自知之明的。”蔺隐年看着他,“在此期间,你也利用我做了不少你想做的事,不是吗?”
蔺安之面色微变,瞬间噤了声。
搭在脸上的手臂垂下,蔺隐年向后微微倚去,貌似恢复了原先的冷静自制:“这就是在我允许范围内的自由。”
他平静地说道:“我能给你与别人接触的权利,也不会干涉,但是,你永远也别想从我身边逃走。”
而如今,是一次小小的警告,提醒蔺安之不要越过他定下的界限。
话音落下,又毫无预兆地陡然发难,蔺安之被蔺隐年抵在了偌大的落地窗上。
下方,川流不息,万灯璀璨。
上方,他被掐着腿根抬起,然后翻过身,双手被并起束缚在后背,而后,蔺隐年清冽的气息倾泻而下。
“看着我,不要分心。”他冷淡地命令,“记住现在正在进入你的人是谁。”
蔺安之的眼泪已经流了满面,他拼命摇着头,极力抗拒在这种环境下被惩罚,却又被掐住下颔,教蔺隐年能够更直接地凝望他,放肆的眸光一寸寸抚上。
恨也好,爱也罢。
他会一直将蔺安之控制在掌中,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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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安之将这句话和蔺隐年起伏的脸记得很清晰,以前的那么多次,加起来也没这回哭泣的次数多。
但蔺隐年铁了心了要吃宋知序的醋,谁也无法左右。
即便如此,顾虑到蔺安之单薄病弱的身体,到底还是手下留情。只是放过人时,他已经无法思考,昏沉倦困地缩进了方才还想着逃离的人怀中。
再度醒来,便是在卧室的床上。
蔺安之直愣愣地坐起,两眼发直,过了半晌才猛地想起了,今天就是宋知序的授勋仪式。
作为罪恶源头的昨日照片在记忆闪回,他有点迟疑,然而很快又被总想与蔺隐年对着干的反骨,促使着做了决定。
“谁怕他——”
蔺安之冷笑一声,但声音很小,在思及蔺隐年时还打了个哆嗦,毫无说服力。
军部赋予宋知序的荣誉,在本质上,实则是对全体军校生英勇实战星盗的褒奖,地点选在了第一军校的大礼堂。
待蔺安之赶到时,典礼才刚开始不久,前中排都坐满了人,只得拣一个靠后的位置坐下。
不过后边也是有后边的好处,至少视野是更开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