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西承真是有点奇奇怪怪的,不过他总是能有理由堵住她的疑惑。
比如刚交往那会儿,她以为彼此都清楚只是相互接触、利用、慰藉。
但他还是会像正常男女关系那样,行使男朋友权利。
带她去约会、吃饭、逛街、旅游……无形中让她在学校和实习两点一线的灰暗日常里,有了其他色彩。
所以结婚后,她也会无师自通地行使妻子的权利。
会把“金毛”当成夫妻共同财产,帮忙打理。还会在日历里拟定他生日的提醒事项,互送节日礼物。
不过大多数时候,她不怎么管贺西承。知道他贪玩享乐的性子,但也正是被他这股劲儿吸引。
或许是互补吧,正如那句话。
“漂泊的人生都梦想着平静、童年、杜鹃花。平静的人生则幻想伏特加、乐队和醉生梦死”。
何况抛开双方性格上的差异,贺西承比她想象得还适合做丈夫。
——还知道为她打扮呢。
很有夫德。
虽然周蝶觉得没必要,但他想一出是一出,也拦不住。
指责贺西承的“求偶行为”倒也不是完全错误,他在异性之间的好胜心实在太强。
晚上回去后还在追问她关于梁晋睿的事。
周蝶刚洗完澡,睡衣还没来得及穿上,腿就被分开,人被翻覆在浴室的墙面上。
“没有闲聊,是聊工作。”她那会儿正被折腾得汗涔涔,头晕目眩,唇瓣又被咬得嫣红湿润,“他只是来办展……啊!”
贺西承斤斤计较:“聊工作要靠这么近聊?他还帮你捋头发。”
“是树上掉虫子……”她的声音已经含糊不清,又拧眉,忍着异状感,“你到底、到底看了多久?”
贺西承慢条斯理地抽开身,把人抱起来到卧床那。一只手轻易握着她两只手腕往上扣,还在审她。
“你管我看多久,你又看不到我。他什么时候走?”
周蝶被吊胃口,软腰不自觉拱起:“快了……你、你做完。”
床单是粉灰色调,丝绸面料衬得她皮肤白又清透。周蝶一头浓稠的乌发被他用手捞到颈侧,脚腕也被抓着往上推。
她手指头蜷缩着泛了粉色,又酸又酥,喘气喘得好急。
“你这次选谁?”贺西承嗓音沙哑。
“嗯?”
她没听清,眼神被撞得有些失焦,微微无措地张开唇。
他吮她身上的汗和生理性眼泪,捏着她脸颊,揉她半阖半闭的眼皮:“梁晋睿和贺西承,选谁?”
“贺西承……”
根本没听清前面的名字,也只对后面那几个字起了本能反应。她感觉手上没有了桎梏,无力地去抱住他肩。
他顺势沉下来和她贴近,眉峰凌厉冷清,让人看得心驰意动。周蝶顿了顿,用湿润的唇去碰他发烫的肌肤,含住男人凸起的喉结。
能感受到她抖得不行了,贺西承笑声低哑:“嗯,再叫我一声。”
“不叫……”她指甲陷进他紧绷的肩颈肌,咬重了些,也恼羞成怒了,“好、好了没有?”
他眼里全是欲。念,也对着干地堵上她催促的嘴,一字一停:“那、没、有。”
周蝶全身发红,都是痕迹,气急败坏地抓他紧实的后背:“唔,狗东——”
好不容易骂出来两个字。
又被贺西承边顶边咬,截住了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