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奴婢不累,能为小姐办事,忙里忙外,奴婢开心。”
从前,在永昌侯府做事,知琴是下人,是奴才,是连命都掌控在别人手中的蝼蚁,主子指东,她不敢往西。
别说权利和自由了,挨不挨打,有没有吃的,能不能活,每日都是未知的。
那种日子,她都记得。
眼下的日子跟之前天差地别,她也都清楚。
现在的日子,虽然更忙了,更累了,可是她干着有劲儿,她觉得日子有希望,有盼头。
她累也高兴。
“小姐放心,奴婢会跟天岚一起,把事情都办妥的。”
六子也连连点头,“奴才也是。”
“辛苦了。”
“应该的。”
知琴应着,随即看了看一旁的天岚。
天岚心领神会,款步上前,递了一张纸给谢晚棠。
“小姐,二房的生意,被咱们打压的很严重。
粮铺那头断了货源,他们库房空了,新货断了,生意几乎全都被咱们揽了过来。
金铺里出现的假货,价值几万两,但他们的卖出价应该有二十多万两,眼下买主闹的厉害,嚷嚷着要他们赔银子,他们大受影响,眼下已经关门了,之后怎么应对,还不好说,但总归情况不会太好。
他们的茶庄铺子,咱们已经买过来了,而且咱们新开的茶庄,上的新茶,对他们的冲击也不小。最多半月,他们的茶庄必定得垮。
还有他们的酒楼,原本咱们还想用酒馆的生意,冲一冲他们呢,可不知怎的,有个人在他们酒楼吃东西的时候,直接晕倒了。不少人说他是中毒,官府介入,直接封了酒楼,具体什么时候能有调查结果,酒楼能解封,还说不准。
咱们算是捡了现成的便宜。”
天岚简单的说了情况。
而那张纸上,详细的记录了眼下二房的生意状况,以及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
明了至极。
谢晚棠看着纸,听着天岚的话,眼底笑意泛滥。
“看来,那张嫁妆单子上的铺面、庄子,想要拿下来,指日可待了。”
人说一语成谶。
谢詹林在拿这张嫁妆单子哄骗谢詹杭,说那是给她筹备的嫁妆时,可曾想过,有朝一日,这些东西,真的会都落到她的手上?
应该没有吧?
而现在,他能做的,只是后悔和伤心了吧?